端着一碗豆芽汤,风轻雪慢悠悠地喝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服务员,我定的红烧肉做好了吗?我今儿可是请了纺织厂的郑厂长吃饭。”声音落下,门外走进两个人。
说话的是沈飞鸿,同行的是郑厂长,风轻雪想了想程保国和王翠兰平时的交谈,以及陈雪娘偶尔透露出来的信息,好像是副厂长叫郑金瑞吧?
经常说自己是沐浴着领导人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才健康成长到如今,故名郑金瑞。
沈飞鸿进来就看到风轻雪了,微微愣了愣,
“哟,大妹子也在啊!”
“飞鸿兄弟,好久不见,你这是请郑厂长吃饭?”风轻雪早站起身了,礼貌地道:“郑厂长好,我是参加职工医院医生培训的乡下大夫风轻雪。”郑金瑞挠了挠头,
“我晓得了,你住在程市长家。”风轻雪微笑点点头,
“原来您也知道。”
“哪能不知道啊!”郑金瑞笑得十分爽朗,露出一口大白牙,四十来岁的人了,却有一副年轻人的精神状态,
“程大爷程大娘找到救命恩人的事儿早传遍了市委大院附近的大街小巷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羡慕程父程母的救命恩人,得以入住程家,将来日子差不了。
沈飞鸿脸上没有一丝诧异,似乎早就知道了。不过他邀请郑金瑞择椅而坐时,客气地对风轻雪道:“大妹子,要不,咱们拼个桌?”风轻雪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王娇正拿馒头擦盘底的油,忙笑道:“我们姐妹俩差不多吃饱了,就不打扰你和郑厂长的小聚了。”郑金瑞和沈飞鸿这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沈飞鸿又给他叫了一瓶汾酒。
等风轻雪和王娇吃完告辞了,郑金瑞对沈飞鸿道:“你小子找我干嘛?你来找我,不如去找你刚刚那位大妹子,请她给你牵线托翠兰同志亲自出马。”
“怎么说?”沈飞鸿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笨蛋!”郑金瑞压低了声音,
“你那丈母娘登门找过翠兰同志,能是啥事?而翠兰同志最近一直在打听年轻有为的小伙子,目的不言而喻。”沈飞鸿立刻坐直了身子,
“当真?”
“我哄你干什么?哄你又没好处。”郑金瑞喝了两口酒,吃了一口红烧肉,顺便咬一口馒头,露出美滋滋的表情,
“你小子眼光倒是好,运气也不错,恰赶上这会子闹得厉害,要在以前,你丈母娘肯定看不上你!你好好表现,再请你大妹子替你说好话,指不定就能称心如意。不过,你得管好你手底下那帮子人,我可是知道他们个个没安好心,弄得人家姑娘白天都不敢出门,我在厂里头也罚了好几个爱嚼舌头的婆娘。”说到这里,郑金瑞叹了一口气,
“你小子倒是有希望了,可你老哥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的事要真是能成了,老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在我大妹子跟前替你说好话!”沈飞鸿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十分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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