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轻雪心急如焚,担心陆江之伤,但一路上有人作伴,说说笑笑,倒不寂寞,随着王翠兰和陆爱红相继到站,挥手作别,她也该准备下车了。
下车的当天早上,她先去厕所把自己打理干净。
擦洗一遍身子,洗干净手和脸,抹上无色无味的护肤品,却没化妆。
她不知道会不会碰见陆江的战友,可她不想给陆江丢脸。
雪肤花貌亮出来,惊呆了卧铺车厢中三三两两的乘客,黑暗中仿佛看到了光明之花。
风轻雪假装不知道,低头整理行李。
别看她在车上没拿食物出来,可她带了两个极大的行李包。
行李包是她用空间里符合这个时代的帆布缝制的,一共做了四个,两个装满水果熟食的放在空间里,两个装着衣服鞋袜的带上了车,下车时,拎出来的却是空间里的两个。
很沉,一个行李包就把风轻雪自己给累趴了。
“妹子啊,我帮你拿一个吧,看你累的!”和她一起出站的着实有不少人,见状,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替她拎了一个,直到出了站才交给她,没留下姓名就走了。
世上啊,还是好人多。
风轻雪正要向人打听军区医院的详细地址,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个年轻小伙子举着一个糊着白纸的大木牌子,上面写着“风轻雪”三个大毛笔字,字迹歪歪扭扭,很丑,但是字体很大,浓墨乌黑,加上小伙子一身军装,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是来接自己的。
风轻雪松了一口气,实在拎不动两个大行李包,就这么就地拖过去,到了小伙子跟前。
“同志,我是风轻雪,请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小伙子愣愣地望着眼前美丽得仙女一样的姑娘,看了半天,才指着自己牌子上的名字,傻傻地开口道:“陆团长家的嫂子?”怎么比自己还年轻?陆团长可是二十九了。不过长得可真好看啊,难怪团长藏着掖着不叫他们看嫂子的照片,还天天惦记着。
要是他们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他们也会天天惦记着,无心训练。
风轻雪微笑道:“如果你口中的陆团长名字叫陆江,那就没错了,他是我对象,我听说他受伤了,来看看他,方便吗?”
“方便,方便,方便!”
小伙子一连说了三声,急急忙忙地把大牌子递给风轻雪,自己伸手去提行李包。
“慢点,行李包很重!”一句话没说完,风轻雪就看到小伙子低估行李包的重量,两手一提,压得他胳膊沉下去,脚下一个趔趄。
但是,很快他就站稳了,一手拎一个行李包,憨憨地道:“嫂子,没事,俺天天做负重训练,这点重量不算啥!俺开车来了,上面给陆团长准备的车,不用一路拎回去。嫂子你累了一路,跟着俺赶紧上车,俺们都安排好招待所了,陆团长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很高兴!”
“辛苦你了,同志。”
“嫂子,俺叫牛一宝。”
风轻雪听了一笑,改口称他牛同志,牛一宝果然高兴得不得了。
上了车,风轻雪才问道:“陆江不知道我来看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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