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祥想到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要被身前这从天而降的先天剑罡串成人串,额头的冷汗不自觉的便从鬓角两侧流了下来。
“逃啊?你怎么不逃了?”
身后传来李玄那仿佛来自地狱魔鬼的声音,让流着冷汗的傅祥浑身汗毛全部竖起,胸膛之中的那颗心脏剧烈的跳动。
只见他身前那插进青砖地面之中的先天剑罡从石缝中缓缓的升起,抵在一动都不敢动的傅祥的喉咙处,只要这先天剑罡再往前挺进一两公分,他傅祥将会成为这天下会校场之上一具冰冷的尸体。
先天剑罡抵在傅祥的喉咙处,一步一步的将他逼回原来跪着的位置。
“说吧,是哪个势力派你来的?”
李玄的话里仿佛带着一种可怕的魔力,让傅祥不自觉的便想要回答李玄的问题。
原来是李玄又在发动“皇道威仪”这个可怕的特殊技能,不过与雄霸不同的是,在傅祥身上花费的时间与气运远远不能与花在雄霸身上的相比。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李玄只是耗费了一丝气运,傅祥便彻底沦陷了。
“回禀主上,属下是神母洛仙手下,从小便受天门培养,后来受帝释天的敕令便被安排卧底天下会中。”傅祥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又是这种情况?!”
无名心头巨震,不知不觉之间,李玄竟然这般轻松的便策反了一个从小便被所谓“天门”势力培养的暗探,而且身在李玄身旁的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虽说傅祥只是一个先天境上品修为的小高手,可放在江湖上也是一些普通武林门派的掌门、长老之流,就算是用精神力量策反他也应该有点动静的,绝对不会让他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不过无名还是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平静的看着李玄接下来的动作。
有些疑惑可以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单独询问李玄,现在李玄正是在做正事的时候,无名还是不便打扰的。
之后傅祥又将他知道的关于天门的消息全都一一告诉在场的三人,直听得无名与雄霸两人心神巨颤。
他们两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竟然不知道武林之中还存在着天门这么一个恐怖的势力。
依照傅祥所说的情报,天门之中分天地人三界。
其中先天高手无数,宗师境界的绝世高手也不在少数,其上更有帝释天、神母、神将、冰皇等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威压整个天门。
如此庞大的一个势力,在江湖之中竟然连这个势力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身为一方顶尖势力的雄霸对天门也是一无所知。
往往越是神秘的势力越让人恐惧,天门虽隐匿踪迹,却在各方势力中安插眼线,所图之大恐怕不是他们能够想象。
“你还是继续以卧底的身份隐藏在天下会之中,不过本座需要你打探更多有用的消息。”李玄对着跪倒在地的傅祥说道。
“是!主上,属下定不辱使命!”傅祥狂热的说道。
从释武尊到雄霸再到傅祥,每一个被李玄施展“皇道威仪”收服的手下对待李玄的态度都十分狂热,感觉与一些宗教之中的狂信徒十分相似,就像是被度化了一般,争先恐后的想要在李玄这个正主的面前表现自己。
“雄霸,你也一样,你依旧是天下会的帮主。”李玄转头看向雄霸说道。
“属下不敢,从今往后您才是天下会真正的主人!”雄霸惶恐的说道,生怕李玄怀疑他有异心。
“无妨,你的忠心我知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天下会的事宜依旧由你做主,我不会插手。”李玄说道:“不过,我要求你要收束会众的行为,以后压榨百姓的行为不能再有,我需要天下会在川蜀打造一个非常良好的口碑,最好是能够将川蜀的民心全部收拢过来。”
听李玄这般说,雄霸也能猜到李玄心里的些许意图,不过天下会身为川蜀第一大帮会势力,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现在李玄让他管束会众弟子,雄霸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不知主上需要天下会如何做,还请主上明示。”
“嗯,这么说吧,以后杀人放火的事情就不要再干了,多干一些修桥补路有益民生的事情。具体的到时候我想办法安排一个清廉的官员过来具体教你该如何做,你看怎样?”
“是!一切听从主上安排。”
李玄将天下会的事宜全部安排妥当之后,便准备与无名一道离开天下会。
而一直躲在天下会会众身后的文丑丑直到李玄等人离开之后才敢冒出头来。
文丑丑一直躲在暗中将李玄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那种能够无伤的打败宗师境中品修为的雄霸的实力和无声无息之中改变雄霸心智获得雄霸效忠的手段,文丑丑看着便觉得后脊背发凉。
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到雄霸的身边,毕竟雄霸效忠李玄之后性情大变,与文丑丑一直侍奉的那个天下会帮主雄霸大相径庭,也不知道他再出现,雄霸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对了,我刚刚不是听到那个李玄说要天下会多做善事么,正好我也可以在帮主身边协助,重新获得帮主的信任。”
文丑丑回想起刚刚李玄所说的话,并且从中找到了自己能够重新回到雄霸身边的契机。
想到这里,文丑丑屁颠屁颠的向天下第一楼大殿的方向追了过去。
说回李玄这边,无名师徒和李玄三人离开天下会的地界之后,李玄便召回了包围天下会的军队。
虽说这次他们没有派上用场算是跟着李玄白跑一趟,不过李玄还是赏下十几万两银子充作他们此次行动的军资。
能够不上战场便能拿到钱,每个当兵的脸上全都洋溢着欢喜的面容。
他们虽然是当兵的,可不代表他们就喜欢打仗。
要知道打仗可是要死人的,没有谁愿意死在战场上。
毕竟要不是生活所迫,那个愿意整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像今天这样,跟着上官随便出来走走便能有钱花,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又有谁会不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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