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宜人?”
居庸关大营中牛犇手中拿着信件,这正是鲁飞刚刚得到密信。
在他准备出城的时候,这时一个在城外鬼鬼祟祟的仆役引起了他的警惕,因为怀疑此人是细作,他立刻差人将此人拿下。
不曾想这个仆役却将一份密信交给了他,并言称他们是葛宜人派遣来的。
“将军,这个葛宜人是什么人?”牛犇对长安的官员一点也不了解。
牛犇将密信放在蜡烛上烧成灰烬,这时候说道:“这个葛宜人出自长安葛家,据说和斐阁老有些私交,曾在朝中任职左仆射一职。”
“左仆射?”鲁飞唏嘘了一声,“这可是一品大员,位高权重的大臣呀。”
罗宏在长安为将,对葛宜人自然熟悉,他说道:“这个葛宜人很会见风使舵,如今他将赵王意图进攻居庸关的消息送过来,必然是为了将来投机取巧。”
牛犇说道:“葛宜人为人如何姑且不论,若是属实,我们必须早加防范,如今梁王和燕王已死,他恐怕是坐不住了,此时难免会和蛮族勾结,狗急跳墙。”
“是,将军。”将领们同声说道。
顿了一下,牛犇继续说道:“白木,你立刻派出猎骑兵寻找赵王兵马所在,其余人等随本将坚守居庸关。”
众将得令,各自离去。
牛犇这时让鲁飞清点居庸关中士兵的数量,部署城中的防御。
此次为了拿下居庸关,鲁飞只是带了三万精锐前来,加上戚光义和白木的骑兵总共七万人,剩下的士兵都在庆州城。
如今梁王已死,进攻庆州城没有任何意义,赵王此时出兵居庸关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梁王和燕王已死,现在唯一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只有蛮族,若是居庸关丢了,蛮族就只能通过他的封国进攻萧铭的军队了。
原州。
这是赵国境内一座毗邻梁国的军事重镇,位于长安西北二百里处,从这里出发向西一百八十里便是庆州,向东北方向前行一百五十里便是居庸关,自从齐王军队攻入梁地之后,这里便空前的热闹起来,大批军士从赵国各地进入了这座城池。
“世子殿下,如今城内已经集结十二万兵马,包括火枪队二万人,骑兵三五万人,弓箭手和刀盾手五万人。”
原州大营内,一众赵国将领汇集,赵元良坐在主位上听着一众将领对战事的见解。
“郑成文已经派人带来消息,他说金帐汗国借给他的十万大军依旧在他麾下,到时我们可以内侧进攻居庸关,而他们则可以从外部进攻居庸关,如此一来,内外交攻之下仅凭居庸关的那些人马必然是顶不住的。”赵元良沉吟着说道。
这次齐王的军队一路从郓州城打到庆州,这让长安的官员和将领俱都十分惊恐。
因为这庆州城就在长安城正北不足二百里处,只需几天的时间齐王的军队便可以从庆州城抵达长安城下。
面对齐王的步步紧逼,赵王无奈之下只能从巴蜀抽调军队前往原州城,准备进攻居庸关和庆州城阻止齐王的军队南下。
只是没想到这时郑成文忽然派遣信使前来,二人一拍急合,准备猛攻居庸关。
拿下居庸关的同时,他们还为金帐汗国打通了南下的通道。
“世子殿下,这居庸关只有三万齐王士兵,二十万进攻居庸关必然马到成功。”一个降临说道。
赵元良眯起了眼睛,他说道:“兵贵神速,邓将军已经率领五万人马先行前往居庸关,尔等立刻前往驰援,另外赵将军立刻率领两万玄甲铁骑前往庆州城,阻止庆州城军队支援居庸关。”
“是,世子殿下。”
众将得令,立刻各自回去准备,当日两路大军从原州城出发,分别前往庆州城和居庸关。
三日之后,赵王大军抵达了居庸关,他们见到的布满城墙的齐王士兵。
“将军,他们来了。”鲁飞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天际,一些穿着黑色甲胄的刀盾手首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除此之外还有部分弓箭手。
而掺杂在这些士兵中的还有一些马匹拉着的火炮。
这样的场面鲁飞不是第一次见到,赵王的军队密密麻麻,如同巢穴被捣毁时从洞里爬出的蚂蚁一样让头皮发麻,他们裂成整齐的方阵,手中的长矛和短剑笔直的竖起,喊着鼓舞士气的口号,这喊声从远方传来如同滚滚雷声。
“不要小看赵王的兵马,在诸多藩王中赵王一向以能征善战闻名,而且此次领兵而来的还是赵国大将邓元。”牛犇的神色凝重。
这三日来他们不断派人侦查,这只从原州出发的军队他们基本上摸清了底细。
听到邓元这个名字,罗宏和罗信等人的脸色比萧铭还要凝重,这个邓飞出自将门,曾经率领赵**队多次打败入侵的蛮族军队,鲜有败绩。
此次赵王任命邓元为主将率领十余万士兵攻来,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毕竟现在居庸关中只有七万余人,而且他们同样注意到了草原上的动静,郑成文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等待机会。
此次他们可能会面临一场数字悬殊的战争。
“罗信,火炮给到时候给本将狠狠地打。”牛犇吩咐罗信,经历数次战事,牛犇对火炮越来越钟爱,因为火炮射程远,杀伤力大,在每次战争中能杀伤大量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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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罗信喊道,虽说这次居庸关只有三万火枪手,但是此次西征的炮兵几乎都集中在了居庸关,三百多门野战炮足够让这次来袭的赵王军队喝一壶的。
给每位将领分工明确,众人剩下的只有等待,而随着赵王军队的临近,战争的氛围也越来越浓郁。
“咚咚……”
居庸关前是一马平川的空旷地带,赵王军队行进的步伐轰鸣声不断回荡,在距离居庸关三里处,赵王的军队忽然停下。
接着赵王军队开始环绕着居庸关安营扎寨,大有和居庸关耗上一段时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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