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沈隆也好,秦岭也好,对领结婚证这种事情都没多大兴趣,彼此喜欢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又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他们俩现在都不打算很快要孩子,可如今又不是沈隆来的那个时代,街边随便一家便利店就能买到杜老师,计生用品得拿着结婚证才能买到,这段时间他们俩不是计算安全期,就是想办法问胡建军要,胡建军和孙晓霞已经结婚了。
可时间一长这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在孙晓霞怀孕之后,胡建军连购买计生用品的理由都没有了,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买这玩意儿干啥?
所以回去之前,沈隆就想好了,等到了京城,见见秦岭的父母,把这件事儿敲定下来,以后就不用再麻烦别人了。
“我爸还在外地接受改造,回头我带你见见我妈吧。”秦岭点头答应了下来。
“干嘛还回头啊,下了火车我先送你回家,顺便不就见到了?”这种啪啪啪还要提心吊胆的日子,沈隆已经过够了。
熬过漫长的旅程,俩人筋疲力尽抵达了京城,乘坐公交来到了民族歌舞团的家属楼里,见到了秦岭的母亲。
俩人一见面就抱着哭个不停,自从秦岭去了白店村,她俩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沈隆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好一会儿,秦岭的母亲才恢复过来,抹了抹眼泪对沈隆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要是我回家见到我妈,说不定比你们哭得还厉害。”沈隆拦住秦岭的母亲,让她俩慢慢说话,自己去给她们倒水。
这时候秦岭的母亲才顾得上好好打量自己的闺女,只见她脸色红润、肌肤依然白皙,一点儿也不像是受苦的样子。
秦岭说起了自己在陕北的生活,这其实都多亏了沈隆,让她不用参加重体力劳动,甚至还会经常想办法给她买化妆品,让她依旧保养得很好。
“原本我还打算托朋友把你安置到他们那儿的歌舞团,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秦岭母亲感激地看向沈隆,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家闺女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可靠。
给秦岭母亲留下个非常好的印象,沈隆就告辞回到了南横街的家里,见到家人自是一番痛哭,如今家里只剩下李奎勇的母亲还有李二妮、李奎应两个,他们俩年纪还小,没到去插队的时候,李二妮和李奎阳明天才会到,李奎元暂时走不开。
“明天,咱们去京城烤鸭店好好吃一顿去,我把你们的嫂子也带回来了,到时候一起见见。”小混蛋留下的钱早就已经花光了,不过沈隆提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想点弄钱的门道并不难,他不仅时常给秦岭买书、买擦脸油,还会经常给家里和几个在外插队的弟妹寄钱,“对了,宁伟还在京城不?在的话也一起来好了。”
“他经常来给家里帮忙,前几天听他说准备去当兵,一会儿我去他家喊他。”宁伟和这几个小家伙处的都不错,李奎应自告奋勇出门去了。
第二天,京城烤鸭店,沈隆他们坐了满满一桌,李家六口人,秦岭和他的母亲,还有宁伟,原本沈隆让宁伟带上自己的父母,宁伟没好意思。
李奎勇的母亲一直盯着秦岭看,这个儿媳妇一看就知书达理的样子,她很是喜欢,秦岭的母亲则略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来。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是开心,沈隆抽了个时间问了下宁伟的情况,宁伟告诉沈隆过两天他就要去C军报道了。
“C军?钟跃民好像就在那儿,等去了你可以在老兵里打听打听,以这家伙的性子,肯定没人不认识他。”宁伟和钟跃民的宿命相会即将开启,只是沈隆不愿意看到宁伟的悲剧再次上演,“这两天抽个时间来我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吃过饭,沈隆和秦岭的事儿就定了下来,这时候也不适合怎么大办,叫了几个相熟的亲朋好友一块儿吃了个饭就算搞定,接下来就等着回陕北拿介绍信领证了。
这天宁伟来到了南横街,沈隆带着他找了个安静的公园,先是考校了一番他的身手,这些年宁伟一直没有放松训练,沈隆估计他现在的身手要比原著中好很多,钟跃民可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宁伟的脾气也有所收敛,沈隆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嘱了一番,“你现在的拳脚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不管是在军队训练也好,还是在社会上见义勇为也好,绝对不要用那些狠招,军队不是有擒敌拳么,用这个就行。”
“知道了。”宁伟私下也自己试过,现在他轻轻松松就能劈断好几块砖,这么重的手的确不能随便用。
“你啊,也就军队适合你了,你的性子在社会上完全混不开,就算到了军队也别指望能当上将军,最多就是一个特种部队的排长。”宁伟的单兵作战能力不用说,领导能力却远远不足。
“啥是特种部队?”宁伟问道,我国的特种部队大多是在八十年代之后建立的,现在似乎还没有这个编制。
“和以前的手枪队、敌后武工队,如今部队上的侦察连有些像,能进去的个个都是精锐,但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沈隆给宁伟说了一大堆特种部队的相关知识,听得他如痴如醉,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我说的这些你当个参考就行,也不一定对,等到了部队,你可以考虑往这个方面发展……”只要他不被部队开除,肯定能在特种部队混出名堂来,说不定将来吴京拍摄《战狼》,还会将宁伟当成原型来着。
“至于家里,你也不用太操心,我让奎应他们经常去看看。”沈隆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在路口分别,宁伟默默地站在那儿,等沈隆的背影消失许久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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