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现在訾文海已经倒了,你跟我去一趟重庆吧,等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你就把翡翠、二太太还有你那几个孩子都接过去,以后你就在重庆主持大局吧!”沈隆对卢家驹说道,经过这些年的培养,卢家驹也能独当一面了。
“六哥,还没到这一步吧?再说了,我走了,我家老爷子,我妈还有我弟他们怎么办?”卢家驹依旧不太相信会到这一步,“咱济南也不弱啊,咱平日里给韩长官交了那么多的税,养了那么多的兵,买了那么多的枪炮。”
“还有霍将军帮忙制定的防御方案,总能把小日本挡在黄河边上吧?再说,不是还有你那位把兄弟么?”卢家驹依旧抱有幻想。
“呵呵,韩长官的兵还能有小六子的多?”沈隆冷笑道,等小日本一打过来,韩复渠直接就跑了,不过他可没有小六子的好运气,最后直接被花生米给枪毙了,“至于我那个把兄弟,他倒是想和小日本干,不过被我拦住了。”
“等小日本一进来,他就会带着手下散到山里面去,也算是重新干老本行了;在平原上他打不过小鬼子,可小鬼子只要进了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这些年沈隆也在不断叮嘱柳子帮,让他专注训练游击战的科目,手下的兵不求太多,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练成精兵。
“家驹,将来真到那一天,采芹和福庆也得跟过去,锁子叔也指望你照看了,你可得保住咱们的后路啊!”沈隆拍着卢家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锁子叔身体不太好,不过有他照看着,现在情况还好,肯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早早死去。
“诶,我肯定能干好!”卢家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回头看着厂子里的机器还有那些忙碌的工人,“可是,六哥,我这不甘心啊,咱们被小日本从青岛赶到济南,现在又要从济南跑到重庆,这日子啥时候能是个头啊!”
“放心,等到了重庆咱就不跑了,迟早会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到时候咱们再会回济南、再回青岛!”可惜啊,就算赶走了小日本,你也在青岛和济南待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就去香江好了,继续搞纺织印染。
我就留在国内,到时候咱们一里一外继续合作,若干年之后,咱们继续合伙在济南、在青岛、在魔都开厂子,办实业,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发展民族产业的黄金时期啊,只是到那时候估计你已经老了吧?
不过你老了不要紧,福庆还有你的孩子,福庆的孩子和你的孙子,他们可以继续把这份事业干下去,到了他们那个时候,就不用吃我们现在吃的苦了;哎,从华为的时期里沈隆看到了中国企业的不易,但是和现在相比,华为遇到的那点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
俩人叫上周涛飞一起去了西南,把西南的地方转了一圈儿,最终在重庆和成都各自买了几大块地,准备修建纺织厂、印染厂以及他们的住所。
在修建住所的时候,沈隆刻意做了准备,从雷东宝那儿得到的土木工程技术总算有了发挥的空间,这些房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却同时具备有隐蔽性和防空能力,地下室盖的挺大,遇到鬼子空袭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这一忙就是好几个月的功夫,虽然当地同样腐败,同样又军阀横行,不过有林老爷子和苗瀚东的面子,再加上沈隆办事儿妥帖,这事儿还是相对顺利地办下来了,沈隆也可以回济南去了。
这回卢家驹也跟着他一起回去,然后带着翡翠、二太太还有他那六个孩子一起去了重庆,从此以后,他就要在那里主持大局了;至于福庆,沈隆倒是没急着让他带走,而是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往科学家的方向培养。
回到厂子里之后,沈隆特意去车间里看了看,发现兴家已经不见了,据说是去投靠了某个亲戚,不过沈隆却是知道,他不是投奔亲戚去了,而是投奔这个时代唯一能让中国独立富强的那方势力。
然后他俩再次重逢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这时候日本呈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势,直接占了北平,济南的风声也越来越紧张了,沈隆正准备去津门帮助周涛飞撤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兴家偷偷来到沈隆家中拜访。
双方寒暄之后,兴家说起了自己的来意,“陈先生,实不相瞒,这些年我没去投亲戚,而是当了这个!”兴家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字,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嗯,听说过,你们打仗可比果军靠谱多了。”哎,这支军队我熟啊,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我真想去晋西北看看李云龙在不在那儿。
兴家这次来找沈隆可是冒了风险的,听到这个评价,他松了一口气,“咱们也想好好和小鬼子干啊,可咱们不比果军,枪炮子弹都不宽裕,不怕您笑话,我们现在连军装都没着落呢;这回上级派我来济南,是想帮忙购买一批布匹,用于制作军装。”
“宏巨染厂的布我知道,肯定是中国最好的,钱我已经带来了,希望陈先生能帮这个忙;当然,您要是有所顾忌,我也能理解,只是希望您别透露我的身份就行了。”
“这都是小事儿,全部染成灰布有些太惹眼,我给染成绿的吧,到时候就说是胶州我把兄弟要的,晾也没人敢拦,等你们拿回去之后,用点化学药剂一刷就能变成灰的,药剂和方子我都给你备上,到时候你一块儿带走!”沈隆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兴家还真在为如何把布运出济南而头疼,没想到沈隆直接就给解决了,他马上开始掏钱,“我先给您订金,剩下的来运货的时候再给您。”
“不用,这批布就当是送你们了,这些钱你们还是拿去多买些弹药吧!”沈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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