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茨站在门廊等候,他递给沈隆一杯马提尼酒,态度比早上好多了,“弗雷多,你早该告诉我你是科里昂家族的成员,早上我还以为你是约翰尼请来吓唬我的小混混呢。”
“约翰尼是教父的教子,教父很喜欢他。”沈隆提醒道,这可不是帮别人出头,这是自己家的事情,你必须慎重对待。
沃尔茨的脸色变了,很快又笑了起来,“现在吃饭还早,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我的马。”
沈隆知道沃尔茨的底细,他可不像现在表现的那么绅士,十岁的时候他在西海岸搬运啤酒桶,推小推车,二十岁的时候帮着父亲强迫工厂里的工人干活;三十岁离开纽约来到西部闯荡,最开始时候经营门票只要五美分的戏院,然后开办电影制片厂,到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是好莱坞有名的大亨了。
但仍然言辞粗鲁,好色无度,专爱对那些绵羊似的小演员下手;上了五十岁,才学着如何扮演一名绅士,请人上社交课,从一个英国男仆那里学习如何穿衣服,从英国管家那里学习如何保持气度。
如今他六十岁了,已经学得有模有样,甚至开始像那些老贵族一样收藏各种名家画作,饲养赛马,让自己的儿女和贵族联姻。
为了养马他花了一千万美元,这可是1945年的一千万啊,要知道这时候一架战斗机才四万五千美元,沃尔茨光花在养马上面的钱就能买两百多架战斗机。
防火防潮,保持了高清洁度的马厩,旁边还有一支专职的保安队负责保安,可谓戒备森严;沃尔茨将他带到自己最喜欢的马匹面前,“这是全世界最好的赛马,我花了六十万把它从英国买回来,我敢打赌就算俄国沙皇也没办法为一匹马出这么高的价格。”
“我是五十岁开始学骑马的,我是个天生的好骑手,说不定是我的外祖母被哥萨克人强奸了,所以我也有了哥萨克人的血统。”沃尔茨炫耀着,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沈隆,他和科里昂家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这样的人不是科里昂家族能轻易动的。
“全体演员的合同已经签了,我没办法让约翰尼加进去;果夫也给我打过电话,我打算给他十万美元解决这个问题。”依旧是拒绝,不过语气比早上好了些。
沈隆追问再三,吃饭的时候沃尔茨才道出真相,他非常中意的一个女演员被约翰尼勾搭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让约翰尼拿到这个角色。
沈隆不说话了,他告辞离去,这么大年纪的人还会被感情左右自己的决定,这样的对手没什么好怕的,而且他今天给自己展示的一切也没让沈隆感到害怕,沃尔茨现在假装是个贵族了,可贵族往往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是么?
如果他还在那个刚开戏院的年代,说不定会豁出去和科里昂家族火拼,因为那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可失去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他还有许多可以享受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在别墅遇到的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他才舍不得死呢。
给老维托打了个电话,告诉事情的最新进展,然后说了自己对沃尔茨的判断,老维托欣慰的夸奖了沈隆,告诉他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了,这次沈隆没有全部交给别人,他自己也接着夜色悄悄来到了沃尔茨的别墅外面。
那里早就有人等着了,都是些好莱坞当地的好手,领头的那个摸进去没多久就搞定了保安队,期间没听到打斗的声音,这些保安队也只是讨口饭吃罢了,他们可不敢得罪黑手党;等沈隆进到马厩里面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
一名身材高大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高高扬起就要动手,沈隆抬手示意他将斧头递过来,大家都有些惊讶,看看沈隆不算高大的身材,他能玩得动这玩意儿吗?
谁料沈隆单手就提起了斧头,轻松挥舞几下,招招手,示意白天带他们参观的那个黑人马夫将沃尔茨最爱的那匹赛马牵出来。
马夫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终究没敢违背沈隆,乖乖将这匹叫喀土穆的赛马牵出来,沈隆双手举起斧头猛地下劈,喀土穆吭都没吭一声,马头落地。
周围的人看向沈隆的眼睛顿时不一样了,这一手不仅展示了他的力量、技巧,同时还让他们看到了沈隆的狠辣,这可和传闻中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大少爷不一样。
“你们去外面等着吧,我把这个送进去。”沈隆提起马头,几下就来到沃尔茨别墅外面,用特异功能打开房门悄悄进入卧室,掀起被子将马头塞到了沃尔茨床上……
早晨,沃尔茨的别墅突然响起惊恐的尖叫声,尖叫声持续了许久才停下,沃尔茨呆呆地看着床上的马头,鲜血浸透了他的床单,染在了他的睡衣上,他被一种本能的恐惧吓呆了。
管家、私人医生闻讯赶过来,对沃尔茨进行了紧急救治,等醒过来沃尔茨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他不是笨蛋,他从这件事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没有任何警告,就直接干掉了价值六十万美元的赛马,并把马头送到他的床上,这说明保安队已经被收买了。
对方异常冷酷,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不允许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愿,并且也能对违背自己的人实施惩罚,他们能杀了自己的马也能杀了自己,和他们作对是不明智的。
格外珍惜自己生命的沃尔茨选择了妥协,他向报纸宣布:赛马喀土穆染病身亡。
六个小时后,约翰尼-方檀接到了制片主任的电话,他拿到了那个想要的角色,下周就可以去剧组报到参加演出了。
约翰尼马上给沈隆打来电话表示感谢,沈隆笑着说道,“约翰尼,我们是家人不是么?为家人帮忙是应该的,对了,你能帮我约下秀兰-邓波儿小姐么?我想和她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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