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秦云登上铁船,准备出发前往孽龙所在之处。
丰老本来要跟随的,但是他身上的伤势根本没好,秦云只能让他在山上待着,休养身体。
还有慕容舜华、公孙婉儿等人,都想要跟来,被秦云严辞拒绝。
慕容舜华身上也伤势惨重,公孙婉儿就不用说了,完全帮不上忙。
天空中墨云如斗,暴雨依然倾盆而下,就好像天上的天河被人打开了一样,不停的从天空中泄露而下。
呼啸的狂风更加的猖狂,在天地之间不停的肆虐,一片汪阳的水面上时不时的在狂风的吹拂之下卷起了狂涛骇浪,十分惊人。
秦云喊道:“出发!”
黑色的大型铁船率先出动,是整支舰队的舰首,在铁船后面,是一只中型木船,而在这些中型木船后面,才是一百只小木船。
刚出发没一会儿,秦云就皱起了眉头。
水面之上的风浪太大了,很多小木船都被拍翻或者是直接被吹到了别的地方。
照这样下,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这些小木船上的人就被吹晕过去了。
那木船上的五百人是周云峰带过来的士兵,从来没有接触过水战,现在被狂风巨浪这么一吹,顿时就被吹得上吐下泻起来。
秦云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赤云,暂停铁船,让那些人抛弃木船,到这铁船上来。”
一开始秦云分开一百只小木船的原因是让舰队变得更加灵活,就好像巡回舰一样,在铁船周围游弋,但是现在看来,风浪太大,以这些小木船的分量,根本无法承担巡回舰的任务。
还不如让这士兵上铁船好了。
至于另外的那只中型木船,相比之下就好多了。
波斯区大部分地区都是陆地,所以每个地方的水军都不多,甚至有的行省连水军都没有,诺基行省要不是有这么一条大河,也不会操练出水军来。
“是!”
赤云点头,将铁船停下。
陆佰立刻将命令宣布下去。
很快,那些小木船上面的士兵都如蒙大赦一般跑到了铁船上。
铁船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次舰队就只剩下了铁船和一艘中型木船。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云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拓普厄和他的妻女,他穿着一身大夏的道袍,背着一个背包,神色不再是之前的轻松自如,飘然无求,而是一副严阵以待的凝重。
秦云将铁船停靠在孤崖旁边,说道:“拓普厄,你觉得朕这些人能够拿下你说的那条孽龙吗?”
拓普厄看了秦云身手的士兵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陛下,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拿不拿得下,都要上了。”
秦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无畏与决然,轻轻点头:“上来吧。”
拓普厄说道:“是。”
正要上来,塔利亚拉着拓普厄的喊道:“爸爸,你要去哪儿?”
拓普厄回头笑道:“塔利亚,爸爸要出去办事情,你好好陪着妈妈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塔利亚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懵懂的点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拓普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笑道:“看到天上了没,等雨停了天晴了,爸爸就回来了。”
“哦~”塔利亚似懂非懂的点头。
拓普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那风水孽龙马上就要成了一番气候,想要斩杀,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不能怪谁,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吧……
“开船!”
秦云淡淡的指挥道。
两只船顿时出发。
拓普厄将地图递给赤云,“这是那条孽龙所在的地方,此时已经不见潭水,但是位置就在这里,你往这里开就没问题了。”
“嗯。”赤云接过地图,立即调转船舵,朝着地图上的方向而去。
此时已经算是黄昏时分。
但是天空中依然一片暗沉,根本看不到朝霞,更看不出来黄昏,只是时间在这了。
赤云沉声道:“陛下,前面就是地图标注的地方所在了。”
秦云猛然睁开眼睛,眼眸之中有一抹精芒闪烁,“终于到这了。”
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大水怪和风水孽龙,验证这一切的时刻来临。
“继续前进!”
秦云说道,“传令下去,准备战斗,把武器都架起来。”
陆佰当即点头,将秦云的命令传下去。
赤云老头开船打铁还行,让他指挥战斗,恐怕士兵都会被他搞废。
铁船之上,很快就弹出了十门铁炮,这其中的四门铁炮是赤云后面加装上去的。
在船舷上面,还有一架七百劲的万劲矛,两把大弩,一百个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其余的士兵也拿起了赤云改造的冷兵器,严阵以待。
他们的心有些发颤,因为秦云告诉他们,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只二十多米的大水怪,试问谁能心里不害怕?
但是秦云知道,自己必须要提前告诉他们,与其让他们在阵前胆怯,不可让他们在战斗中胆怯,不然的话,根本没法打,只会在开始时溃不成军。
然而秦云却提前告知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并许以荣耀和金钱,让他们为之拼上一切。
后面的木船同样准备好了战斗。
他们是正规的水军,经过了专业的训练,并且船上有不少的弓箭和长矛,战斗力反而不弱。
两艘船在汪阳般的海面上继续行驶,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变了个样。
“那是什么?!”
当两艘船来到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惊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在前方的水面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水柱,那水柱像是螺旋的楼梯一般盘旋而上,水流速度十分之快,快到可以将一头牛吸进去,而水柱盘旋直上后,仿佛是连接了天空与大地一般,远远看去,就如同一条水龙在天地之间遨游盘旋。
“龙吸水?!”秦云眼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一幕他只在前世的一些视频上看过,从来没有如此直观的面对过,太过惊人,仿佛可以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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