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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曹洪大吃一惊,一把揪住士兵的脖襟吼道:“看守民夫的士兵都死人吗”
“将军,看守民夫的弟兄少,都被杀死了。”
“一群混蛋”
曹洪大骂,扔开了士兵,回头令道:“点千军随我去镇压民夫”
几名曹军牙将飞奔而去,一刻钟后,千士兵集合完毕。
可谓有因必有果,曹洪纵兵抢掠宛城,又强抓万民夫,早已激起了宛城人的大愤慨,曹洪虽然也明白宛城人对自己不满,但他也无可奈何,紧靠一万军队根本守不住宛城,至少需要两万守军。
他有充足的粮食,却没有足够的兵源,除了武装民夫外,曹洪别无选择,他从万民夫中挑选了八千精壮之人,给他们武器和盔甲,开始训练他们,今天只第一晚,而偏偏第一晚就出事了。
曹洪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派了五士兵看守这些武装民夫,难道五士兵全部被杀了吗
这些民夫几时有这么大的本事曹洪已经明白过来,一定汉军斥候藏身他们中间,率领他们造反,否则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民夫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内忧外患,曹洪焦头烂额,但他此时别无选择,立刻率领千军队向东军营飞奔而去,要血腥镇压乱民造反
城外汉军大营内,刘璟派出的巡哨士兵一连收到封信,皆用无头箭矢从城头射下,除了一封信于泽派亲信射出外,另外两封信却曹洪的两名心腹部将张晟和杨逊射出,表示愿意里应外合,协助汉军夺取宛城。
中军大帐内,法正仔仔细细将两封信读了遍,对刘璟笑道:“殿下,两人投降应该真。”
刘璟知道这两人曹洪心腹,担心曹洪使诈,法正判断出投降真,刘璟不由精神一振道:“两封信果然没有关系么”
法正点点头,“如果曹洪统一部署,两封信之间必然会有某种联系,必须要两军配合才能最大限重击我们,但两封信各自表述,我看不出两封信之间有什么联系,只能他们各自隐瞒,才会有此效果。”
刘璟眉头微微一皱,“如果曹洪各自安排他们诈降呢”
法正笑了起来,“殿下,曹洪若有这种智慧,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被动了。”
刘璟心中释然,法正得对,曹洪在谋划方面确实差了很多,这也他始终不如曹仁的根本原因,刘璟也笑道:“既然如此,今晚就破城之时。”
刚到这,一名士兵飞奔而至,在帐门口禀报:“启禀殿下,黄家派人紧急求见”
刘璟和法正对望一眼,心中微微惊疑,黄家怎么会派人来刘璟当即令道:“带来人进来”
片刻,士兵领着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快步走进来,男跪下行一拜礼,“小民黄晋拜见汉王殿下。”
“你黄老先生二公”刘璟依稀觉得此人有点眼熟,应该见过,但黄晋无疑就黄承彦次,黄月英的兄长。
“小民正”
“请免礼”
黄晋站起身,刘璟又仔细看了看他,不由笑了起来,“我们见过,在令妹和孔明的婚礼上。”
黄晋不好意思笑道:“原来殿下还记得小民。”
“一晃十五六年过去了,我也只依稀有点印象,令尊身体可好”
“感谢殿下关心,家父身体还算硬朗,父亲命小民给殿下送一封信。”
黄晋从怀中取出一只绢轴呈上,刘璟打开绢轴,信中内容令他不由一阵惊喜,原来任平隐藏在黄承彦的府中,这倒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十几家望族大户准备今晚起事,约一千余人,由任平等人率领,。
刘璟点点头,随即问亲兵道:“现在离一更还有多久”
“回禀殿下,大约还有半个多时辰。”
时间上来得及,这时,法正却笑着问黄晋道:“黄公怎么出的城”这句话倒提醒了刘璟,曹军城上防御如此严密,黄晋怎么出城他也疑惑地向黄晋望去。
黄晋躬身道:“启禀殿下,小民与曹将张晟颇有交情,小民借口要去城外庄园,从他的防御线坐竹蓝下城。”
刘璟暗暗摇头,这个黄晋毕竟书生,把问题想得简单了,若不张晟已暗中投降自己,就算有一年的交情也休想让张晟放他下城,更何况怀中还揣着黄承彦的信,只能黄晋很幸运。
刘璟却没有破,只淡淡笑道:“今晚城内会稍有混乱,为安全考虑就黄公暂时留在军营中,明日还望公带我去见令尊。”
黄晋欣然答应,跟随亲兵下去了,刘璟把黄承彦递给法正,法正看了一遍,不由冷笑道:“曹洪已众叛亲离,宛城还保得住才怪了。”
刘璟起身笑道:“时辰已不早,我们该出兵了”
汉军士兵皆披甲休息,一声令下,万汉军士兵纷纷起身列队,仅仅一刻钟后,万大军便已整队完毕,营门开启,汉军兵分,王平和魏延各率一万军杀向南北两座城门,而刘璟则亲自率领一万汉军借着黑夜的掩护,向宛城的东城门处疾奔去
东大营的民夫造反,曹洪情急之下率千军杀向东大营,但他却疏忽了一个时间差异,士兵从东大营跑来向他禀报,这中间要耗费一刻钟时间,一来一去就半个时辰,曹洪此时再杀向东大营,无异于刻舟求剑。
当曹洪率领军队赶到东大营时,东大营内已尸横遍野,大多民夫尸体,看守民夫的五曹军士兵都被杀死殆尽,盔甲兵器都被拿走,大营内早已空无一人。
曹洪正惊疑时,一里外的东城门却忽然爆出激烈的喊杀声,一名士兵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奔来禀报:“将军,数千武装民夫正向东城门动进攻,形势危急”
曹洪大惊,急忙回身喝令道:“杀向东城门,不准手弱,所有民夫全部屠杀”
千曹军士兵如狼似虎向城扑去,但就在这时,有士兵忽然指着北城门方向大喊:“将军,北城楼起火了。”
曹洪扭头望去,只见北城楼火光冲天,整个城楼都被大火吞没了,忽然有士兵大喊:“南城楼也起火了。”
南城和北城分别由曹洪的心腹大将张晟和杨逊各率两千军镇守,此时南北城楼起火,意味着南城和北城都出事了,滚滚汗珠从曹洪额头滚下,他只觉焦头烂额,但此时他已顾不得南北城楼,大喊道:“先镇压乱民造反”
曹洪率千士兵向东城门扑去,但距离东城门还有两余步,却远远看见东城内外城门已被乱民攻破,城门大开,一支万余人的汉军如洪流一般从城外汹涌杀入,在猎猎火光中,为大将正汉王刘璟。
曹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知大势已去,回头大声令道:“前方贼正汉王刘璟,身边只有数十人护卫,取其人头者,赏黄金十万两,封万户侯,弟兄们,杀啊”
他哄骗曹军士兵上前厮杀,自己却调转马头,向西门处奔跑,曹洪心如明镜,刘璟出现在城内,就意味着宛城已经完了,而南北城门出现大火,现在他只能从西门逃走,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曹洪一打马疾奔,离西门还有数步远,却见前方大街正生激战,数千汉军不知从哪里杀出,包围了几名曹军。
曹洪心中寒意顿生,这些汉军只能从西门杀入,若从其余门杀入,不可能这么快,他勒住战马,正左右为难,一支狼牙箭从侧面射来,他本能地一缩脖,狼牙箭射穿了他的头盔,头盔滚落下地。
曹洪一回头,只见千余名汉军士兵从北面杀来,这一箭正为大将所射,这名大将却王平,他不认识曹洪,以为对方只普通的曹军将领,喝令左右道:“抓住他”
曹洪调转马头向南疾奔,后面数士兵紧追不舍,此时数万汉军已经杀入宛城,前有拦,后有追兵,曹洪孤身一人,已无退,逃过一条小巷时,他翻身下马,挥匕狠狠给战马一刀,战马吃痛,加疾奔,曹洪却藏匿进了小巷。
奔跑声渐渐消失,追兵跟随战马远去了,曹洪的长枪挂在战马上,身旁只有佩剑,他拔剑在手,迅向小巷内奔跑,奔出约步,小巷却到了尽头,原来这条死巷。
尽头一户人家,曹洪一脚踢开大门,执剑冲入院内,房主人早已准备,见一名曹兵闯入,便带着两个儿挥棒便打,曹洪恶胆心生,左右挥剑,将父人全部杀死,他性冲进屋内,将两个年轻女人和几名孩童也一一杀死,女主人尖利大喊,向曹洪扑来,却被曹洪一剑刺穿胸膛。
杀了一家九口人,曹洪才稍稍松口气,至少他可以在这栋宅里躲一段时间,待风头过了,再向办法混出城。
曹洪关闭院门,又在院角落里找到了水井,将尸体一一扔进井中,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奔跑声,隐隐听见有人大喊:“就在这里”
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了,随即火光大作,只见上平民手执火把、棍棒和锄头等物冲了进来,曹洪躲闪不及,被人现,有人指着他大喊:“在那里就这个狗贼杀了阿福一家。”
愤怒的人群冲了上来,曹洪急寻长剑,这才想起长剑还在屋中,他转身向屋里奔去,却被数十人团团包围,木棒和锄头如雨点般向他砸去
天渐渐亮了,宛城内的混乱已经平息,汉军已控制了宛城,并在城内实行戒严,开始挨家挨户查曹军的残兵败勇,和曹军士兵完全不同,汉军士兵军纪严明,绝不抢掠民众,只要现房主人没有被胁迫,便随即离去,到中午时分,汉军士兵抓捕了近两千名逃入民户中的曹军败兵。
刘璟在数十名侍卫的护卫下,走进了一条小巷,一直来到小巷尽头的一户民宅内,捕士兵在这座民宅内现一名被打死了曹军军官,腰牌上刻着廉二字,这曹洪的表字。
院内外站满了士兵,刘璟走入院,一名军侯上前禀报:“启禀殿下,此人面目被打烂,已分辨不出相貌,但鱼鳞甲做工精湛,绸缎,绝非普通人,还有这柄剑。”
军侯呈上宝剑,刘璟接过宝剑,宝剑式样古朴,锋利无比,他一眼认出这名剑射电,这原本董卓的佩剑,后由曹操收藏,曹洪将名马白鹄献给曹操,作为回报,曹操便将此剑赐给曹洪。
刘璟走到曹将尸体面前,他已知道此人就南阳主将曹洪,横行一世,最后却死在宛城民众的棍棒之下,可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刘璟摇了摇头,回头对李青令道:“将他级好好处理,装入匣中,派人送去合肥。”
完,刘璟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刘璟又回头令道:“给他找一口好棺木,将他厚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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