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禁术
将吓得脸色发白的摊主带走,一旁的暹罗女子,陈子文好心帮她穿上衣服,然后任她待在这个角落。
摊主叫张勇敢,换做这边的名字,大概叫勇敢.张,祖上是华人,爷爷那辈就搬到了这边。
陈子文没让分身将其带回来。
因为张勇敢的家就在附近。
分身跟到张家。
张家很普通,不穷不富,张勇敢有个妻子,还有个快要娶媳妇的儿子。
陈子文喜欢有妻子儿女的人。
这种人亲情观念强一些,容易控制。
让张勇敢编了个身份,分身住进张家。
“你就会炼一些药降?”
分身问张勇敢。
张勇敢点头。
他已经见识过分身一脚踩碎一块石头的厉害,不敢有所隐瞒,分身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陈子文有点失望。
其实一进张家,陈子文就让分身四处走了走,发现张家极其普通,家里没什么降术法器。张勇敢对降术略懂皮毛,只会炼制一些药物,但这一点,他似乎瞒着他的妻儿,好像降头师在这边属于挺邪恶的存在。
这倒也正常。
管中窥豹,看看张勇敢所为,就知道降头师不是什么好东西。
普通民众对降头师很厌恶。
陈子文心中对降头师也没什么好感。
记得前世看过的一些降头片,几乎都是披着神秘、邪术这层外衣的琴瑟片,就像早期邵氏电影一样,先脱为敬。
民众对降头师厌恶而畏惧,但很多人又想学习。
张勇敢便是其中之一。
他自幼便心术不正,年少时碰巧遇到一名降头师行恶,不仅没制止,反而费尽心思拜了对方为师,可惜,练习降头术也需要天赋,张勇敢资质不行,最终只学了几种药降的炼制之法。
迷魂降就是其中一种。
也是张勇敢掌握的,最神奇的一种,只要将炼制的迷魂降药水接触到他人皮肤,就能使对方浑浑噩噩十来分钟。
当然,法力高深者,意志坚定者,免疫力越强。
陈子文对此没多大兴趣。
药降是基础降术,不需要多少法力就能炼制,似阴阳同体尸这种高级降术,普通药降师连接触的资格都没有。
“你听说过阴阳同体尸吗?”
分身问张勇敢。
尽管觉得对方不可能知道,陈子文还是愿意一问,因为听张勇敢说,他早年拜的那位师傅还健在,而且还是一个神秘降术宗门的成员。
“阴阳同体尸?”
张勇敢一惊。
陈子文顿觉有戏:“你知道?”
张勇敢点头:“我听我那位师傅说起过,据说是降术中的禁术,几十年前有人炼成过,然后死了很多人。”
“还有呢?”
陈子文来了兴致。
张勇敢摇头:“我只知道几十年因为一具阴阳同体尸死了很多很多人,后来很多人齐力将阴阳尸消灭,这种降术就被列为禁术,不允许人修炼,也没再出现过。就连当初炼成阴阳同体尸的门派,都被灭门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陈子文心中略喜。
什么禁术不允许修炼,陈子文一概不信。
没再出现的原因,与其说是被禁止,不如说是炼不成。
炼制阴阳同体尸的门槛有多高,陈子文一清二楚,据说一开始是要用一具连体尸身炼制,而且连体尸身,必须是一男一女。
真正的阴阳同体尸炼成之后,可以分开为阳尸与阴尸,且二尸可以短时间分开行动,神通异常诡异。
因为连体阴阳尸百年难遇,所以后人改良了炼制之法,可以用一体二魂阴阳人,或两体同魂的男女尸身炼制。
后两者条件同样不低。
陈子文手中的那具尸体,即属于一体二魂,而且还是另辟蹊径,算不得先天一体二魂阴阳人。
能不能炼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几十年前那具阴阳同体尸真的被消灭了?”
分身问张勇敢。
张勇敢点头:“我师傅是这样说。”
陈子文将信将疑。
“走!”
分身看向张勇敢:“带我去见你师傅!”
道听途说最不可信。
张勇敢师傅是降头师,听说还是某个降术宗门中的一员,这种人知道的肯定比张勇敢多。
张勇敢点头。
他平时不太敢去见他师傅,一是他师傅所在宗门距离很远,二是他师傅是个真正的降头师,不太看得起他。
但眼下,张勇敢却想马上见到师傅。
因为他想摆脱掉分身带来的威胁。
是夜。
张勇敢带着分身去寻找他师傅巴颂。
为何选择晚上出发,张勇敢有些弄不明白,好在分身实力强大,晚上赶路也不曾遇到危险。
陈子文跟在后边。
选择晚上,自然是想隐藏自身,六翅蜈蚣这么大,白天若肆意穿行,肯定会被人发现,晚上隐蔽一些。
就这样,夜行昼歇,走了三天,终于抵达一个叫“格札”的山脚。
越往南地势越低,人烟也渐渐多起来,唯独这座格札山附近,人口很少,密林、野生动物很多。
“一个门派,居然座落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看来降头师是真不受待见。”
陈子文与六翅蜈蚣先行上山,终于在大山山腰,找到了一个山寨。
怎么说呢?
感觉这个降术宗门,跟山贼马贼窝有点像,躲着藏着。
“我师傅就在山上,你是.要一起上去吗?”
张勇敢问道。
分身站在山下,尽管不觉得这降术宗门能威胁到自己,还是摇头道:“我等在山下,你去找你师傅。这块金条是见面礼,带去给他,就说我有事请教,而且一片诚心。我这人很好说话,你别耍花招,只要我心愿达成,好处少不了你的;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样,我一定杀你全家。”
张勇敢连道不敢。
见分身允许,他急忙往山上而去。
陈子文与六翅蜈蚣躲在山上,观察着张勇敢,见他径直去了那个山寨,便将视线对准山寨周围。
山寨里人影晃动。
过了好一会儿,张勇敢身影出现,其后跟着一位看起来六十左右的老者,二人往山下走,没到山脚,那老者便停下,然后对张勇敢说了些什么,后者一人往山脚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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