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外书房,看到夏聚骑在黑熊瞎子身上,两条大狗一边一个立起身子抱着他。小小的人儿陷在三个大物之中,只露出个脑袋,正咧着嘴咯咯直笑,高兴极了。
邱商也听说了戎犬队有头黑熊瞎子的事,吓坏了,还是抑制住了去救小少爷的举动,磕巴道,“这,这,这会不会有危险啊?”
夏离笑道,“那二狗一熊一直住在我家,跟聚儿极熟悉,不会有事。”
她看到邱商实在担心,就过去把当当和黑子巴拉下去,把夏聚抱下来。
夏聚耍赖皮抱着夏离的腰不放,笑道,“姐姐,我不注意又摔了个屁股墩儿,嘿嘿嘿……”
夏离捏捏他的小鼻子,又拎拎他的小揪揪,笑问,“摔疼了吗?”
夏聚道,“我的屁股肉肉多,不疼。”
看到他们的感情如此之好,邱商又欣慰了几分。他也终于想到夏姑娘为何有丝熟悉之感了,她同小少爷居然有一丝相像……这就是缘分吧。真是想不到,姐弟的缘分也能天注定!
邱商更高兴了,他们的感情如此好,自家大人就会更放心了。
晚上,夏离和夏聚留在都司府吃饭。叶老国公、叶风、刘长昭和夏聚在厅堂吃饭,还给邱商和叶力、叶劲、叶全赏了一桌,另一个矮几是当当和熊样、黑子的餐桌,夏离则是在侧屋吃。
吃饭的时候,二狗一熊经常会跟夏聚互动,让邱商大开了眼界。特别是那只熊瞎子,说是刚刚十个月,可足足有一百多斤,它最爱跟小主子撒娇。邱商心里十分高兴,小主子在这里真的过得快乐又舒心,连宠物都不可思议。
饭桌上,叶风跟老公爷说着,邱总兵听说自己组建的戎犬队打土匪立了大功,想讨要几只。若是好,他也想建立一支戎犬队。为了要到戎犬,还送上了家藏宝贝寒月弯刀。
自己收了他这么重的礼,就投桃报李,送邱大人十只戎犬和十个训导卒,其中包括一只最优秀的带毛的戎犬。
邱商喜得站起身,向叶风抱拳鞠了个躬。
为了让邱商看到戎犬的威风和厉害,叶风请邱商明天上午再去训犬营观看戎犬的训练情况。
邱商欣然应允。
饭后,众人带着邱商在院子里看了二狗一熊的表演,夏聚会时时跳过去跟它们一起闹。
邱商的眼睛看的最多依然是夏聚。
夏离和夏聚在叶府玩到天黑,才回家。
走的时候,夏离一脸灿烂地跟叶风那个方向笑了一下,叶风也冲她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夏离一手拎着包裹,一手紧紧牵着夏聚,带着二狗一熊出了都司府。漫天星星照亮着前行的路,身边的几个小东西让夏离倍感温暖。
夏聚这个弟弟又会在家里多呆几年了,听邱大人对他的安排,他平安长大应该没有问题。夏离更是为小正太感到高兴。
邱商说,夏聚今年十月初六才满五岁,上年捡到他时还不到四岁,居然记得那么多东西,还那么有心眼,真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
又想着,叶风的意思是暂时不告诉夏氏实情,怕她表现出来让人生疑。这样也好,让她快快乐乐过日子,否则天天难过,影响生活质量。最好她在这几年内嫁人,生个亲生儿子,等到夏聚离开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过。
回到家,夏氏一直站在垂花门前等他们。
夏聚一下扑进夏氏的怀里撒着娇,大声喊道,“娘。”
夏氏看看他,问道,“摔痛没有?”
夏聚笑道,“娘掐掐我的屁股,那么多肉肉,摔不痛的。”
夏氏方笑起来。她看到夏离手中的小包裹,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赞同地说道,“又要人家东西了?”
夏离故做单纯地笑道,“看娘说的,人家无事干嘛送我东西啊?这是当当它们的新背带。”
夏氏又低声嘱咐道,“都司府都是些男主子,离离以后少在他们家吃饭。留你,你也不要吃。”
夏离很乖巧地点点头。
给二狗一熊洗了澡,众人洗漱完后后各自回屋歇息。
夏离把门关上,打开邱商送的那个匣子。里面装了两个小锦盒,五张银票。每张银票各一千两银子,这不仅是对她们的感谢,还应该是夏聚这些年的生活费。
红色锦盒里装的是一支莲花玉簪,玉质通透,雕工精湛,漂亮脱俗,这支簪子就留下自己戴。紫色锦盒里装的是一支镶了几颗红宝石的雀头簪,簪子金光闪闪,灿烂夺目,正好适合人到中年的夏氏娘。等到夏氏娘知道这件事后,就把这支簪子和这些银票交给她。
夏离又把那块玉牌拿出来。她用拇指磨搓着玉牌,仔细想了想,印象中的玉牌比这块牌子更加碧绿澄澈,还要小一些,字体也更凸出圆润……再一想,“礼”字不仅是邱继礼的名字,也是“礼仪”的意思。有些玉牌雕这个字,就像雕了梅、兰、竹、菊一样,代表一种寓意……或许原主是在哪个银楼里看到的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也就摞开了。
放好东西,她上了床,却久久睡不着。
夏聚留下她固然高兴,但自家的责任也更重了几分……这几年,要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练武,把他培养成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不是那个嫡母怕他顶了自己的傻儿子继承爵位吗,偏偏让他有那个能耐承爵,才能更好地自保。
第二天巳时末,都司府又来接夏聚,说老爷子寂寞,接他去玩一天,晌饭、晚饭都在那里吃。
夏聚还想像平时一样,要拉着赵妞妞一起去。
夏离把妞妞拦住了,说道,“天冷了,我要给妞儿做件秋衣,要领她去布庄看看。”
夏离知道,一定是邱商想多跟夏聚相处。他上午会去训犬营,下晌就会找机会跟夏聚在一起。
赵妞妞一听又要给自己做新衣裳,乐得哪里也不愿意去了。
夏聚走后,夏离和夏氏就领着赵妞妞、金铃步行去了青羊街,在布庄里买了几块绸子,几块细布。绸子给主子做衣裳,细布给两房下人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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