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跳僵的来势之猛,不是我能抗衡的,我只能就地翻滚,避开了连续的抓咬,可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又是一头跳僵扑来,携带着浓郁的尸气,将那爪子拍向我的天灵盖。
泥煤呀!
我怒气暴增,立刻要跳起来迎敌,结果这时候,那引妖牌中再度传来一声呵斥,一道青蒙蒙的光线射出,恰好撞击在跳僵胸口,那来势汹汹的跳僵居然震了一下,被撞得东倒西歪。
随后我耳边就传来那小狐媚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臭男人,每次表现都这么衰,逼得小娘不得不为你拼命,哼,你简直是个混蛋……”
这骂声虽然难听,可落在我耳边,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口是心非的小狐媚子,到底还是对我存在着几分关切啊!
不过她刚才已经吃撑了,目前正处于严重消化不良的状态,也只能在关键时候发力,并不能一直帮我,这一分神,刚刚被震飞的跳僵再度扑杀上前,来势比向前更猛烈。
我被这小狐媚子一激,肾上腺素也是极速飙升,抛下了内心对于跳僵的畏惧心理,快速弹射起来,要与这跳僵面对面决战。
只是忽然间,胸口处却再度射出一道金线,却是噬神蛊看不下去,亲自出手了。
这小东西平时蠢萌蠢萌的,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没有掉过链子,金光临体,砰然有声,那身高足足有着一米八个头的跳僵,竟被它撞得人仰马翻,扑腾滚倒。
好样的!
身为主人的人,望着我家噬神蛊如此凶悍的表现,顿时也是满脸自豪,可惜跳僵数量太多了,这家伙刚被扑倒,同类便嗷嗷怪吼着,伸长发绿的爪子,继续拍到。
我这边也鼓起勇气,摸出一把瑞士军刀相迎。
刀锋斩击下,跳僵爪子上迸出一缕火星,同时一股大力袭来,震得我一退再退,我定睛一看,才发现瑞士军刀的刀刃已经卷折了,根本没办法对跳僵造成伤害。
去你娘的蛋蛋!
我怒骂一声,将那瑞士军刀投掷过去,跳僵并不闪躲,直接用身体一撞,将那刀锋弹开,继续挥动爪子来袭,我牟足了所有力气,双腿委屈,蓄势待发!
冷不丁,身边却有一道黑影杀出,径直挡在我面前,用钢铁般的身躯,将那跳僵递过来的爪子接下。
我大惊失色,望着主动替我挡刀的跳僵,眼皮子直抽抽,心说僵尸也有叛变的?
结果这时候,脑海中却忽然传递出噬神蛊的一缕意识,这小东西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自己已经控制了一条跳僵,打入到敌人内部去了。
这消息对于而言犹如天籁,当即攥紧拳头,与那头受到噬神蛊操控的跳僵一同射出,将之前逼退我的黑毛僵尸打得节节败退,这时候,柳老那边法阵已成,他将铜钱短剑高举在空中,踏动禹步,大喊了一声,“疾!”
铜钱剑立刻冒出一缕绯红的光线,径直射出,朝着浓雾中那道猥琐身影射去。
由于天色太黑了,我也没看清这铜钱剑有没有刺中目标,只听到一阵丁丁当当的碰撞声,随即传来***的一声厉吼,“啊……老东西,居然想破阵,你给我死来!”
呼声一落,那铜铃晃动声变得越发频繁,一瞬间,七八头跳僵犹如被注入了万艾可,纷纷扬高了头颅,发出“嗷嗷”吼叫,全部朝着柳老那里扑杀过去。
我这边压力减轻,口中却大叫一声不好!
柳老毕竟上了岁数,要他摆阵驱邪还行,真要是和七八头跳僵面对面展开肉搏,怕是一瞬间就要被撕成碎片,赶紧对噬神蛊下了死命令,让它将这跳僵全部拦截下来。
这小东西立刻传递给我一种蛋疼的情绪,表示自己很无奈……不过抱怨过抱怨,它倒也不敢违逆我的命令,立刻操纵那头跳僵,扑到诸多同类面前,挥着爪子去拦截。
砰砰的一阵乱响,受到操控的跳僵立刻被打飞好几米,胸口塌陷,脸和四肢也被爪子抓烂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面对七八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跳僵呢?坚持不到几秒,这家伙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情况危急,我赶紧对众人大吼道,“往后面跑,向跑进房间再说!”
几个人都下意识地听从了我的命令,一边勉力抵挡,一边退后。由于离得近,我们很快就退进了第二栋建筑的大厅,里边有一条狭长的通道,众人也来不及检查环境,一个个都撒丫子狂奔。
风黎与周坤则主动断后,拼死打飞了几天跳僵,然后跳到我和柳老这边来,将走廊后面的大铁门推动起来,砰一下合拢。
门刚一关,便传来了好响的几声撞门声,以及***气急败坏的大骂,“该死,你们有种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我只感到后背发冷,靠在大铁门上疯狂喘气,门外的跳僵并未停止攻击,仍旧一次次地尝试撞击大铁门,我看见那厚厚的铁门,被撞出了好几个大手印子,浑身冰凉,忍不住的一阵后怕。
这大铁门未必能坚持多久,一旦铁门告破,恐怕大伙又要陷入苦战。
周坤从怀中取出一枚怀表,低头看了看,说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大家在支撑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
风黎一脸苦恼,说极阴地中自成空间,就算天亮了恐怕也不行,这么多浓雾笼罩着,那太阳光未必能渗透进来。正当大伙苦思无策的时候,铁门缝隙中,一道淡金色的影子忽然钻进来,扭着肥硕的屁股,快速爬向我的肩头。
我低头一看,是我家噬神蛊回来了。这小东西刚刚钻进了跳僵的肚子里,身上沾了不少尸油,虽说无毒,却也恶心得很,浑身发散发一种恶臭的味道。
它自己不觉得恶心,趴在我肩头上,“吱吱”吵着,表示想“回家”。
我恶心得不要不要的,赶紧闭着嘴,使劲摇头,说你现在外面待着,有空洗个澡再回去吧。这小东西眼珠子乱转,在我肩头爬来爬去,没找到突破口,只好嗖一声跳起来,绕着我乱飞。
我还以为它放弃了,顿时松了口气,冷不丁,却忽然感到菊花一紧……
噬神蛊如愿以偿,美滋滋地爬回到自己“家”中,而我则泪流满面,含泪闭上了眼睛。
小瘪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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