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说你有这么好的接骨本事,为毛不下山开个医馆?事情紧急,他没心思跟我开玩笑,摇了下头说,“走吧,趁天色还没有亮起来,我们马上行走!”
说完,陈玄一率先跑出藏身点,我也吸了口气,埋头跟上。
这小子打小就在山里生活,对于后山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带着我的林中七弯八拐,倒是避开了不少追兵,我俩绕开了战斗比较密集的区域,顺收解决了三五个迷路的魔教杂兵,很快又绕回了老君阁所在的那片山头。
此时整个青城山上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奔走的身影,一时间,倒也没人注意到我们,我藏身在一棵大树后面,垫脚朝山下张望,视线中亮起了无数火把,将这深山宝刹映照亮如白昼,进山的路上则是伏尸一片,既有魔教分子的,也有不少身穿道袍的青城弟子。
讲真,这一幕把我深深震撼到了,万没料到在21世纪的当下,居然能够出现这宛如战争般的场面,无数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倒下,那种杀戮带来的心灵冲击,不亚于一枚重型**。
陈玄一也将嘴唇紧抿着,满脸都是挣扎和痛苦之色,眼看魔教大军袭来,击杀了一个又一个青城弟子,几次都忍不住想插手战斗,但最终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冲动。
现在的我们只要出现,立刻就会变成过街老鼠,魔教中人会将我们当做青城弟子,而青城弟子这将我们视作魔教内应,多的是人看我们不顺眼。
简单环顾了一圈四周,我喘着粗气对陈玄一讲道,“老君阁的弟子应该全部出动了,现在正是我们潜入的大好时机,要动手就赶快吧。”
“好!”陈玄一移回视线,咬牙点头,先带我绕到几栋建筑的后面,在确认附近无人看守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越围墙,跳进了一栋别院的后门。
这里便是枯松道长的别院,青城山内,凡是位列长老一席的修行者,都有自己清修的别院行宫,与普通弟子的待遇差别很大。
我们跳进别院,开始沿着房间四下搜寻,期间,我对陈玄一问道,“你击杀枯松道长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玄一边找东西,便对我解释道,“当时我发现师父中了毒,于是打算通知宗门内的师兄弟,调查他老人家中毒的起因,结果却在这里发现,枯松师叔与一个黑衣蒙面的家伙交谈,暗中筹划什么,而他们也发现了我,于是一起朝我攻过来。”
当时的场面特别凶险,枯松长老修为精湛,已经压得陈玄一喘不过气,再加上那个黑衣蒙面的家伙,修为同样恐怖,陈玄一几乎是挣扎在濒死线上,好在战斗引来了不少弟子,那个黑衣人害怕身份暴露,选择调头离去,而枯松长老讲这么多弟子围上来,似乎也慌了,被搏命的陈玄一找到机会,瞬间反杀。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那些不知底细的老君阁弟子眼中,于是陈玄一理所当然成为了判读,就连毒害沧海真人的账,也算在了陈玄一头上。
听完,我顿时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一连串的巧合,实在令人无语。
谁知陈玄一却严肃道,“起初我也觉得这一切只是巧合,可逃进后山却越想越不对,青城山的奸细绝不止枯松师叔一个人,恐怕是其他的奸细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故意栽赃嫁祸给我,好利用我来转移宗门的视线。”
我深以为然,点头说如果所料不差,青城山的另一个奸细,应该就是上清宫的玉真子了,这老匹夫同样把我坑得够呛。
我俩一边交谈,一边在房间里翻找解药,可惜忙活了大半天,却是一无所获,见陈玄一不肯放弃,仍旧在各个角落中不断寻找,我只能上前劝道,“算了,下毒的人未必就有解药,就算有,也不一定会藏在自己房间,恐怕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
陈玄一满脸迷茫,说那怎么办?我个人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可师父中毒已深,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怕是一辈子都未必救得回来了……说到这儿,他忽然抓着我说,“对了林峰,你不是有个百毒不侵的噬神蛊吗,你能不能用那小东西替我师父解毒?”
我苦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身体里的这小东西,只能克制蛊毒,亦或者是从蛇虫鼠蚁身上提炼的生物毒素,对于经过特殊手段合作的毒药,却无可奈何,否则也不至于被人用**弄翻了两次。”
陈玄一撒开手,一脸沮丧道,“难道天要亡我老君阁?”
这说着,忽然间别院外一片篝火通明,大量喊杀声也从山腰延伸到了这里,我心头大惊,急忙推了推陈玄一,快速说道,“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赶紧离开!”
“这么快?”陈玄一表现得比我还要吃惊,顾不上伤春悲秋,急忙带我翻墙离开。
刚跑出别院不久,黑暗中便杀出一队人马,混乱中有着朝我们这边大喊,“那里还有漏网之鱼,千万别放过!”我扭头看去,带队的居然是之前将我撵上山的张令使,顿时眉心一跳,推着陈玄一加快脚步,说快走,千万别被那女人缠上。
我话音刚落,张令使已经率队杀来,自黑暗中认出了我的背影,立刻轻叱道,“小淫贼,原来你在这儿,众兄弟听令,给我拿下此僚!”
此言一出,喊杀声便拼命朝我这边聚集,我和陈玄一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头皮都麻了,至少五六十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朝我们冲杀而来,个个如狼似虎。
陈玄一看我的眼神带着些许复杂,说那妖女为什么骂你小淫贼?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哭笑不得,说都是误会。
这时候追兵已经杀到,黑暗中率先射出几支响箭,伴随着劲风袭向我俩后心,我只好弯腰闪躲,陈玄一则挥剑一挑,将射来的箭矢挡开,这一耽误,那位令使大人已经腾身跃起,纤腰一扭,十分灵活地跳到我身后,五指箕张,抓向我的后领,
“淫贼,受死!”
我挥拳打去,架住了这女人的手臂,她手中一股劲力吞吐,将我震得双臂一麻,随即又补上一脚,踹向我的小腹,我吃痛惊呼,跌了一个倒栽葱。我满嘴泥沙,爬起来就是一通怒骂。
草、我草啊……
噬神蛊的能量虽然强悍,却跟那段誉的六脉神剑一般,时灵时不灵,除非情绪受到很大波动,否则根本无法使唤,失去了这小东西的加持,我就是杂鱼一个,见谁都得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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