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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山风率两万余步骑压向诸暨,提防诸暨守军增援九刀峰,或者出兵攻击己方侧翼,身在诸暨,心却尚在九刀锋战场,他心里清楚,攻略全州”最为关键的便是这一仗,九刀峰打下来了,不仅会让全州士气受到极大的打击,以后的战事也将不会再有如此艰苦的战役,不论是野战还是城池的攻防”过山风相信,全州都不足以对定州军再形成大的威胁。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名信使从九刀锋方向驶来,向过山风禀报战事的发展,虽然预料到进程会分外艰苦,但打到这个份上,仍然让过山风心惊不已。
熊德武的海陵营足足打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拿下了第一道关卡”陈守信率领着数百士兵,抬着伤兵,撤入了数百米后的第二道卡子,由他的兄长陈守义镇守。
“疯子,这些定州兵都是疯子!”陈守信骂骂咧到,盘坐在地上,随军大夫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一个上午的激战,陈守信多处受伤,血液凝结,将衣物也牢牢地粘在了伤口上。
雌牙咧嘴地忍受着钻心地疼痛,“你他妈轻一点!”
陈守义沉默不语,上午的战斗他看得很清楚,定州兵舍生亡死地攻击让人触目心惊,弟弟近一千守军只带回来了一半,而且个个带伤”一小部分人将失去战力,虽然对方的伤亡更大”但在陈守义的心目中”己军占有如此的优势,伤亡比率双方应当维持在一比十左右方才正常”但现实是”目前的伤亡比率最多有一比三,定州军攻下第一道关卡,伤亡约一千余人。照这个打法,对于自己这方是不利的。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巡视准备,想必下午对方又会上来了!”陈守义对弟弟道。
“大哥当心!”陈守信关心地道。
“放心吧!我这第二道卡子攻击的覆盖率比你第一道卡子要更远更长,对方想要攻到关下,付出的代价绝对会更大!”
九刀峰下,熊德武一脸的懊恼,儿郎们不是不勇敢,不是不竭心尽力,舍生忘死,但这该死的九刀锋也太险峻”地势于己方也太不利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打下第一道卡子,是熊德武自从军以来碰到的最为艰难的一战,而且这还仅仅是开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第二道卡子,比第一道更大更险峻,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激烈”回望着营中正在吃饭的士兵”熊德武咬着嘴唇”这一仗下来,也不知还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会再也看不到了。
后勤辘重兵们正将阵亡的士兵一个个地抬下来,在营里一排排的安放好”熊德武走在这一排排熟悉的面孔中”鼻子忽地有些发酸,这其中,有很多是他从海陵带出来的老兄弟啊!
“这仗不能这样打了!”李清坐在帐中,看着熊德武,沉声道。
“大帅,给我一个下午”我一定能拿下第二道卡子!”熊德武有些发急”如果就这样放弃或者换其它部队上来,海陵营上午的牺牲就打水漂了。
李清站了起来,走到熊德武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到了吗?九刀锋的防御重心就在第二道关卡之上”如果打下第二道关卡”主寨反而更好打一些,也更有利于我们展开攻击队形,可想而知,第二道卡子里一定驻扎重兵”照上午这个打法,就算你打下第二道卡子”海陵营也将不复存在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你也要做吗?”
“大帅!”熊德武语塞。
“我不是说不打”而是说再不能这样打!”李清看着对方的眼睛,“想想法子,如何遏止对方的优势吧!今天下午休战吧!回去后和部下商量一下。”
看着熊德武出帐,唐虎道:“大帅,实在不行,让我们亲卫营上吧!”
李清摇摇头,“海陵营的步战并不比你们差多少,他们吃力,换了你们上去也是一样。明天再看吧!万长林真得很聪明,果断地放弃了二三号峰的防守,集中兵力与主峰与我们打消耗,仗得就是这险恶的地形,如果他坚持守二三号峰的话,我们反而要好打一些!”李清有些遗憾。
“要不,我们困死他们!”唐虎又道:“派兵堵住他们,我们自顾自地去打全州,我就不信,我们将全州全境都打垮了,这万长林还会死守在九刀峰上。
李清失笑道:“怎么困死他们,这九刀峰上打有深水井,不愁水源,粮食储备也充足,即便没了粮,这大山之中,可供他们吃的东西多着呢?我们用多少人来堵他们”我们本就人手不足,多了我们拿不出来,少了不是对方一盘菜吗?你看到没有,这万长林的部下很难打啊!,唐虎沉默了,作为一个老行伍,对方士卒的精锐程度只消一开战,便一目了然,这万长林所部的确难打,至少也不比当年的蛮族差。
下午无战事,熊德武的海陵营中却是热同非凡,上至各翼长,下至普通士兵”都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如果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只拦路虎。
山上,陈守义却不敢掉以轻心,对方才付出极大的代价拿下第一道卡子之后,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只能代表着当对方再一次发起攻击时,必定会比前一次更加猛烈”更加难缠,他是绝不会相信定州兵会遇难而退的,这不是李清的风格”也不是定州兵的风格。
他一夜没有睡好,每半个时辰都会上关巡视一趟,定州兵夜袭关卡不是没有前例”现在这种战例已是屡见不鲜”自从定州第一次用奇袭拿下奇霞关后,这种战法开始普及开来,最近的例子便是宁王部属许思宇率部突袭狮子关的成功范例,要是让定州兵趁黑摸了上来,那可就惨了。
但是定州兵整整一夜丝毫没有动静,站在关上,陈守义依稀可以看到,山下对方的大营中,却是灯火通明,整整闹腾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时分,他才靠在墙上稍稍打了一个盹。
进攻的鼓号声将陈守义惊醒,一跃而起,大步跨上关墙,麾下士兵早已严阵以待,能大量杀伤对方的石球早已推到了预定位置,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会推将下去。
从第一道关卡开始发动进攻的定州兵与昨天却不太一样,一架怪模怪样的,用巨木打制的栏杆被一排排的士兵抬着”缓缓推进,两边是长约数丈,碗口粗细的树杆,在树杆之上,每隔一两米便同样用碗口粗细截断的树杆接接”中间绑上一层层地软网。
只看了一眼,陈守义便明白对方这是针对性地防守滚石,巨木拦住第一波攻击,然后一层层的软网可以将巨石的冲击力逐一化为无形”这法子很笨,而且推进的速度极慢,但却非常有效,在这种地形之下”滚石擂木是最有效的杀伤手段,能大量地杀死对方的有生力量,而且死状极惨,很多被碾得只剩一张皮,对于敌方的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但对方的这个笨法子却将伤亡可以降到最低。
“!””陈守义低骂了一声,原本想等敌人攻到中段之后再放擂石,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现在却不行了,只能延长石弹的滚动距离,加大冲击力度了。
“放!””他狠狠地下令道。数枚石弹蹦蹦跳跳地向下滚来,速度越来越快,定州兵停止了前进,一声吆喝,将那道拦网停在路中央,死死地顶住。
一声巨响,前面的拦木被从中击断,巨大的冲击力让最前面支撑的几名士兵向后飞出,人在空中”嘴里却是鲜血狂喷,眼见已是不能活了,后面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那石弹突破了一道拦网,击断第二道拦木,再撕破第二道拦网,终于再第三道拦木前,弹动几下,停了下来。
定州兵一声欢呼,这一次受到的损失微乎其微。
后面的士兵抬着新的拦木飞快向上,被拦下来的石弹迅速被撬到路边,一批辘重兵蜂涌而上,锤子钉子齐上,迅速将这一架拦木修好”数十名士兵抬着,紧跟着前面的士兵向上冲来。
看到法子奏效,熊德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能顺利攻到关下,展开肉搏接战,他相信,没有人能挡得住海陵营士兵的冲击。
陈守义面色阴沉如水,形势陡地严峻,一边不断地命令将擂木和滚石放将平去,一边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城战,关上的士兵也紧张起来”较之昨天第一道关卡,敌人显然吸取了教训。在关内休息的陈守信急匆匆地跑出来的时候,关上正好发出一阵欢呼声,却是一枚石弹不知被什么垫了一下,突地跳了起来,飞到空中,越过了拦木,一路狂滚下去,带出一溜血漕。
但这样的意外却仅次一次而已,陈守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态严峻,掂了掂手里的铁弓,道:,“哥,有些不妙啊!””
“我们这里一定要守住!如果第二道卡子失守,主寨就危险了”我这里有二千守军,加上你撤回来的几百人”哼,就算他们攻上来”我们也是一颗嚼不烂捶不扁吞不下的铜豌豆,就在这城,我要生生地噎死他们!””陈守义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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