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独自居住在音乐学院附近的公寓里,纪思铭开车将闻娇送到了楼下。
等闻娇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口时,纪思铭回过头,怀疑地看了看自己那辆玛莎拉蒂。过去他开着这辆车,停在一所美院的门口,前前后后上来和他搭讪的足有十来个。难道现在它失去吸引力了?
……
之后每逢周二、周四、周六,闻娇都会前往,去教纪宇弹钢琴。
于是纪思铭也隔三差五地到纪宇家报到。
前后林林种种加起来,光开车送闻娇回家,就已经足有十七八次了。但纪思铭别说跟着上楼了,连人家公寓大门都没能摸到边儿。
纪思铭开始和他那帮富二代朋友抱怨:“纪宇他妈最近给他请了个钢琴老师,那个老师是真漂亮……”
“有多漂亮?有岳蓝漂亮?”
“哈哈,岳蓝是大明星,年度票选华国最美女星!□□质就没法儿比吧?更别说长相了。”
纪思铭怔了下,似乎是回忆了闻娇的样子,他又想起了第一面见到她的时候,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足够震撼人心。
那种美超越了人类视觉上对皮相所能做出的反应,它直击人的大脑皮层,好像在那一瞬间,你的眼里就只剩下她了。
纪思铭摇了摇头,说:“岳蓝的五官是媚,这一点上没法比。但她的气质……岳蓝拍马也赶不上。”
他一帮好兄弟听完,立马哈哈地笑出了声:“真的假的?你小子唬我们呢吧?”
“纪少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可能本来只有一分美,到了纪少嘴里就成了十分了!”
“我真没撒谎!也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思铭急了,他一口气喝光手里的酒,闷声道:“我他妈几乎天天送她回家,她愣是没反应,就好像……就好像真拿我当司机使了!”
“欲擒故纵嘛,不是很多女人都爱玩这一手吗?看来她也高杆不到哪里去嘛。”
“那你见过玩欲擒故纵玩足足一个多月的吗?这一个多月,她没有多看我那辆豪车一眼。连对我抛个秋波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交换联系方式了。我就只有去纪宇家里,才堵得着她。有一回我接连四天没去,等第五天我去了,她就冷淡而矜贵地和我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对,就是冷淡而矜贵。她立在扶梯上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大家千金的矜骄……”
其他人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听了话就嘻嘻哈哈笑了出来,调侃道:“纪少情场上没什么进步,但最近词汇量大了不少嘛,还会说这种高端的词语了……”
这时候倒是有一道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说:“要知道纪思铭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是很容易吗?让他把人约出来。”
“对啊。”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跟着响起:“就纪思铭那辆破车,糊弄小姑娘还行,人家这样的,说不定是见过些世面的。你把她带过来,让她再开开眼界,说不定就心动了呢?”
闻娇会不会心动还不知道,但纪思铭倒是一下就心动了。
一面他想证明自己没有夸大,一面又实在是想把人拿下。
当天聚会结束之后,纪思铭当晚连游戏都不打了,更没有叫嫩.模来□□,他修身养心一晚。第二天特地叫了造型师,来给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捯饬了一下。
半小时后,纪思铭对着镜头里的自己看了看,觉得这样子迷不倒那位闻老师,绝不可能!
闻娇今天在教纪宇弹奏卡农变奏曲。
纪宇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进步很快。但今天他只是乖乖立在钢琴边上,看着闻娇弹奏。
闻娇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一个个优雅的音符从她指尖跳跃而出,日光为她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她的白色裙摆垂直脚边,挨到了地毯。
纪思铭走进来的时候,突然有种走过去,帮她拾起裙摆的冲动。
他咬紧牙,努力将心神都转移到了钢琴曲上。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是他意志力薄弱的缘故,怪也只能怪,天下的人类对美都怀着共通的喜爱。只怪她太美。
纪思铭从没听过这么优雅的卡农变奏曲。
不过熟悉的调子,倒是让他想到了曾经参加过的几场婚礼。没办法,这是大多数婚礼都会用到的曲目。
他怔怔地看着闻娇的背影,总觉得她一袭的白裙,好像都被赋予了别样的味道。
纪思铭一颗心躁动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联想,这样一个如同高岭之花的女人,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和她迈入婚姻的殿堂,看着她穿上白色的婚纱,精致的眉眼终于漾出一丝笑意……那画面一定是美到极点的。
正因为少有人见到昙花一现的样子,所以昙花盛开才显得格外的珍贵。
而她低眸浅笑的样子,也是无比珍贵的。
这么想着,纪思铭竟然觉得胸口有点闷。
他不愿再想下去。
而这时候,闻娇也终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纪宇呆呆地鼓起了掌。
纪思铭也终于回过神,跟着慢半拍地鼓起了掌。
闻娇抬头看了一眼钟:“我该走了。”她说着站起了身。
等到她转过身来,纪思铭才看清她今天的打扮。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抹胸长裙,头发高高盘在脑后,恰好露出了漂亮的肩颈线和细长的脖颈。
她没有戴耳饰,只有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戴在脖颈上。项链的底端,坠着的那颗珍珠圆润而富有光泽,刚好镶嵌在她胸前的沟壑间。动人而不色.情。
不仅如此,相反,她身上的气质如那山尖的一捧冰雪,美得勾人而又立刻让人生出了不可亵玩的念头。
纪思铭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但乍然面对这样的闻娇,他觉得自己的下.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起立了,但除此外,就没别的念头了。
他的嗓子哑了哑,几乎挪不动腿。
“今天这样打扮,是要去做伴娘吗?”纪思铭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闻娇摇头,淡淡道:“不是。今晚在海城艺术宫有一场音乐会,他们邀请的钢琴师,临时因为生病而不能前往。所以要顶替她表演。”
纪思铭以前泡女人的时候,没少带着女人去听什么演唱会、音乐会。但他就一个不学无术富二代,能有什么艺术细胞?往里头一坐,能听上十分钟不睡着,那都是奇迹了。
他上个月,还尝试接触了一个和闻娇同类型的女人,对方是小提琴手。但没两天就勾到手了。后来再看她拉小提琴,一点儿也没觉得有多动人,反倒是瞌睡连连……
但现在听到闻娇这么说,他反倒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他忍不住开始幻想,当闻娇穿着这条长裙,坐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一束光打在她的背上,众人都看得见她雪白的背和脖颈……她的十指跃动,在光下仿佛操纵着精灵……
纪思铭咽了咽口水。
那种勾人,而又不可亵玩的感觉再一次升了上来。
他压下万千思绪,笑着说:“几点?我送你去?”
“傍晚六点彩排。”
“那还来得及吃个晚餐,不如一块儿去吃晚餐,然后我顺路送你去艺术宫。”
“不了。”闻娇拒绝得毫不留情面,但紧跟着她又开口说:“吃了食物,身体的血液都会大量供给向胃部,会影响大脑思考。”
后面一句解释的话,顿时给了纪思铭台阶下。
纪思铭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好,那就不吃。不过还是我送你去吧,那个时间段路上会比较堵。”
“好。”
纪思铭一颗心放下了。
但转过头,他才想起来,他刚和那群哥们儿说了,要把人带过去的。
纪思铭想来想去,最后给他那帮兄弟挨个打电话:“……大佬,音乐会听吗?”
“大少爷,晚上艺术宫约吗?”
“钢琴曲听不听?”
……
几通电话打下来,那头的人都觉得他脑壳坏掉了。
“所以,就因为她晚上要去艺术宫弹钢琴,所以你决定把我们都叫过去听音乐会?纪少爷,你真的没疯吗?”
“我没疯,就说吧,去不去?”
“不去不去,哪有我们主动去的道理?”
“去了你们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今天比昨天还要迷人!”纪思铭高声强调。
他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纪思铭赶紧捂住了手机听筒,飞快地转过了身。
闻娇站在那里,指了指他手边:“抱歉,我过来取牛奶。打扰到你打电话了。”
“没、没事。”纪思铭紧张了一下。虽然他纪少爷从来不要脸不要皮,但当面被人家听见这种话,还是不太好。他仔细地看了看闻娇,才确认对方似乎没听见他和电话那头的对话。
闻娇款款走上前,从玻璃橱柜里取出两个牛奶杯,冲洗干净。
纪思铭全程就盯着她那双手,在黑色的马克杯边缘,来回滑动。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来,都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艺术表演。
很快,她将洗净的牛奶杯摆好,取出密封的牛奶,拆封,倒进去。
男人总有些时候都被下.半.身所支配,所以他们的想象力也是无穷的。
看着白色的牛奶注入黑色的马克杯,纪思铭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快了起来,脑子里也产生了点少.儿.不.宜的联想。
闻娇端起马克杯,准备离开。
但她突然顿住,微微转头,问纪思铭:“你要吗?”
说着话,她已经拿出了新的马克杯,洗净,注入牛奶,然后递给了纪思铭。而纪思铭还沉浸在刚才的怔忡之中。
他伸出手,愣愣去接杯子。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头一次和闻娇有所接触。
他的手指有意触碰了下对方的手指。
说不出的细滑,带着一点水浸过后的凉意,那丝凉意不轻不重地被敲进了他的心底,勾动了他的心脏。
他的心跳突然变得更快了,脑子里甚至传来了阵阵眩晕的感觉。
窗外微风熏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嗅见了对方身上的馨香。那股香气像是一种天然的春.药,让他顷刻间就臣服在了对方的魅力之下。
“它能给我提供足够花费的能量。但纪先生应该是不够的。”闻娇说。
但纪思铭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他的目光定在她微微开合的唇上,他就像是一个三十年都没能开荤的光棍一样,贪婪地品味着这一刻。
他觉得自己体内积蓄了无穷的能量,下一刻就要炸开了……
而这时候闻娇已经拿着马克杯走远了。
风吹动了门,发出轻微的响动。
纪思铭猛然惊醒,他重新握紧手机对那头说:“……你们一定要去啊,票我给你们买好啊!一个都不能少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粗喘的味道。
那头的人笑了:“刚才她过来了?你们说话了?有这么厉害吗?说两句话,你纪少爷就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预警,这个世界不是单纯发绿帽的桥段,全程大概都会贯穿一种反调.教的风格。优秀的人娇娇【不这个世界是闻姐】要嫖,小人渣,就得一边发绿帽一边调.教。
具体怎么□□呢?
他们都会沉迷于闻姐而不可自拔,上.瘾式沉迷。会因为闻姐而吃醋、嫉妒,但他们的欲.望能不能被满足,全部由闻姐说了算。←大概这样。
单纯发绿帽我jio得不够带劲。
然后,还有一更,但是肯定在半夜了,别等我,明早一定能看到的3作者君最近作息混乱,自己调不动,只能靠半夜码字了,看买的褪黑素到了能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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