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猎人
冰与火的漩涡将黄沙融化又击碎。地面上迅速铺上了一层玻璃,以及一层如玻璃般的冰霜。
热胀冷缩之下,数不清的爆裂声响起。
古人曾用这这个原理开山破石,再坚硬强大的东西在冷热交替之间也会损坏。
高温使沙子变成玻璃,冰霜又迅速让玻璃碎裂。被长老召唤出来的沙巴几乎瞬间就被这个九环法术碾碎。
温斯特咳着血飞起来:“怎么不用禁咒?”
“禁咒准备时间太长。而且代价很大,我也只是构建了理论模型。”赫尔墨斯说:“估计得到半神级才能不受反噬的用出来。或者凑三四个宗师辅助我。”
“上哪找三四个学元素魔法的宗师?”温斯特翻白眼。
“确实。”赫尔墨斯点头,一个打火球对还没死透的邪神沙巴砸去:“所以等我死了,或者等你们都突破了,就有机会看到这一幕。”
不会太远了。
当然不是说赫尔墨斯会死,而是魔法星网构建完毕后,大家突破的概率会大很多。图书馆馆长还有这些系主任,在未来一两年内通通都大概率可以突破到宗师。
沙巴被打得萎靡不振,缩回图兰特体内。
一块护符忽然丢出。
“荒芜!”
世界在在这一刻迅速黯淡了下来,温斯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见一道黑芒如洪水般涌来,吞没了一切。
赫尔墨斯和温斯特的外表仿佛苍老了些许。
地面上的风车却一座座坍塌倒下。
图兰特长老干咳两声,跳入水中。趁远方的生命舰队还没封锁海岸线,迅速与躲在此处的死海主祭汇合。
“你怎么变得这么虚弱?”长老皱眉,看着体积宛如小孩的死海主祭问道。
“同时面对两个传奇,还被他们克制,活着就不错了。”死海主祭没好气地说道:“你的荒芜符咒真这么强?”
“不,那是沙巴……或者说荒芜源泉一半的力量。”图兰特把手心里奄奄一息的人造神展示给死海主祭看:“如
果不是祂受了伤,我还抽不出这么多力量。”
“这样啊。”死海主祭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专心潜水逃跑。
“潜艇出动。”贝斯在玫瑰女皇号中下令。数个机械拼凑感十足的小球在流线体法阵的包裹下入水,在周围搜索起了两个灰雾教徒的踪迹。
跑得真快。
贝斯摸摸眼罩,有些不爽。
天色渐暗,第一天的股东大会结束。股东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明天还得再来。
杨琪欣打了个哈欠。她对如今的局面早有预料。虽然累,但却也理直气壮。有些人就是喜欢干这种商业战争勾心斗角的事情。
不过今天这一局玩得没啥意思。蒸汽岛不像安全区,群体和制度的力量远低于个人,玩阴谋和权术容易被别人以力破局。特别是大贤者那种级别的存在,任何政治斗争都不可能打败他。
此时的大贤者来到了观星高塔。
“请进。”观星者泰米邀请大贤者入内:“坐吧。”
他身边摆着一个天文望远镜,以及一个魔法水晶球。蒸汽岛的强者就是如此,一边用着画风不一的知识之书产品,一边用着现代科技造物。穿衣风格也在现代和复古之间摇摆。
阿尔纳没功夫吐槽这些细枝末节,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了:“你什么时候能突破传奇?”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好。”泰米说道。
“也就是随时可以突破,但你想做到利益最大化是吗?”阿尔纳点头:“岛上多了很多不速之客,你能不能把他们找出来。”
泰米:“我看不透灰雾。但我能看到如今的局面不太妙。或许你应该再去和那个雾主谈谈。”
“在雾园内,雾主是几乎无敌的,可在雾园外,他们能发挥的作用并不是很大。”阿尔纳摇头:“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会去一趟的。”
观星者手中水晶球毫无规律的起伏着,似乎象征着命运的无常。
在一片灰雾之中,孙灵和白已经战斗了很长时间。
这些敌人不算强,但源源不
断,到处都是,仿佛怎么杀都杀不光。而且造型十分诡异,一味朝吓人的方向走。
整座森林都在两人的攻击下毁于一旦。
然而他们却一直没找到破局之法——毕竟两个人都只是八级,水平有限。
“呼……”孙灵深吸一口气,对白说道:“这多半是个雾园,我们应该按照雾园的思考方式来处理。”
白沉思片刻,说道:“雾园通常都是让你按照一个规则通关,或者某个完成任务。”
但他们不知道这片雾园的规则是什么。
也有听李乐说过这种,很多雾园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或者说规则和目标都是藏起来的,要你们自己去探索。
“也可能这并不是真正的雾园。”孙灵还想继续分析,却看见刀光闪过,身穿风衣脖子上戴着围巾的李乐出现在雾气中。
“呼,真难找。”李乐走到孙灵面前:“这什么时候多了个雾园?而且我们的星网雾园也隔绝不了才对吧?”
“你怎么证明你是真李乐?”孙灵完全没有女孩看见爱人后的激动,上来就先开始问话。
李乐在星网之中跟孙灵聊了几句,验明正身。
他顺着孙灵今天的路程线跑了一圈,才终于在这座仓库中找到了孙灵的身影。
对此,孙灵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得不说,有一个男人为了你奔波,甚至冒生命危险进入这种地方,对孙灵这种女人来说是比什么花言巧语和礼物都让人感动的事情。
白后退一步,沉默地看着两人。
“好了,看我的吧。”李乐伸手,世界种子展开。
这一刻,白与李乐的力量迅速攀升,而孙灵的力量却不断减弱。一直跌到了六级初。
所以这个世界种子不仅仅是对己方的强化,也可以对敌人进行削弱。
周围的环境迅速萎靡下来,雾气被李乐一拳打穿。
站在破碎的雾气中,白面具下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然后瞬间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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