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感情是没落到你头上。/WВ5CǒМ/”马小乐刚说到这里,张浩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马局长,人民医院又死人了,又围上了!”
马小乐一听,眼前一花,“诶哟,甄队,听到了没,又他娘的出事了,看来我是活该倒霉了!”马小乐说完就挂了电话,直奔到张浩面前,“怎么,治死的?”
“好像是,我还不太清楚。”张浩道,“段院长说打办公室电话占线,手机关机,就告诉我了,没细说。”
马小乐想去看看,不过想到刚刚来闹事的要他出来受死,还真是有点发怵,众怒难平,要是碰不巧被围殴了那也是白挨。马小乐打电话给段义林,段义林说绝对不是事故,就是自然死亡,死者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已经在医院二十多天了,衰老性死亡,华佗在世也不行。
“家属不理解?”马小乐问。
“弄不明白,据医生说,刚开始老人家属态度很好,他们知道救治几乎没有效果,说就是想让老人在医院得到多点照料,走时安稳舒服点。”段义林叹着气道,“可没想到老人一走,家属就翻脸了,还异常蛮横,要医院赔偿。”
“开始态度好,后来翻脸?”马小乐忙问。
“是的。”
马小乐听后没作声,挂了电话,此刻他已经百分百肯定,这类闹事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而指使的人肯定是吉远华!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是犯罪了!马上打电话给甄有为,甄有为肯定地说,这事肯定违法。
违法就好办!
马小乐躺进座椅,闭着眼睛,两手搓拳,很明显,这是一系列预谋性的事件。马小乐觉得应该从前一阵子闹事的家庭入手,追出幕后指使的黑手,不过又想到那些家庭的抵触情绪,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得等他们心平气和才可以。但是能等得及么?没准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马小乐还是亲手结一张网好,而且还不能先让公安大量介入,因为不能保证公安的某些人不会向吉远华透露消息,毕竟吉远华在县里也混了几年,关系总归有些。不过马小乐还是找了甄有为,让他介绍公安局一个嫡系的人,怎么说也得有个有力的取证吧。让马小乐有点吃惊的是,甄有为介绍的人是闫波,以前他曾接触过,就是和沈绚丽在榆宁大酒店被查的时候,找米婷说情,具体办理的就是闫波,开始好像是什么派出所中队长,后来到哪儿有点模糊,反正现在是县刑侦大队里的一个小头目,死贴着甄有为。
“闫警官,好久不见呐!”马小乐很热情。闫波已经从甄有为哪里知晓了一切,呵呵地上来和马小乐握手,“当初看到你就不凡,果真如此呐,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马小乐也不和闫波客套,直接把事情讲了,闫波说这事好办,一切交给他就行,只是需要医院的配合。
医院的配合,这事安排给了段义林,因为人民医院病人多,好埋伏。马小乐把他喊到办公室,细细地布置了一番,段义林连连点头。
闫波找了个辅警,三十岁左右,称阑尾炎住院,要动手术,自己当“家属”,是患者的哥哥。
一天后,下午,医院走廊里传来了闫波的叫喊,“这是什么医院,来割阑尾炎,却把输精管给截了!解决要医院赔偿!”
叫喊引来了很多围观,闫波情绪非常激动,“我兄弟还正当年呢,婚都没结,竟然出了这事,医院能说得过去么!”
病房里,假装病人的辅警一脸痛苦,萎缩在病床上。病床前,还有几个“家属”,神情沮丧,“要不就算了,赔点钱算了,这事再闹腾也没啥结果。”
“等等看吧,看医院给什么说法。”闫波安慰着,并劝大家伙散开,不要围观。
当天晚上,病房里的闫波就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兄弟,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呐。”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拍拍闫波的肩膀,“但我们这些不幸的人不应该沉默。”
“哦,你是?”闫波故作迷茫。
“别问我是谁。”青年申请严肃,“我只想通过我的方式,来帮助那些无辜和不幸的人们。”
“怎么帮?”
“闹!”青年说得斩钉截铁,“只有闹才能解决问题,小闹小得利,大闹大得利,如果你能闹到中央去,你就发了!”
“可怎么闹?”闫波道,“人家医院不理睬,闹也白折腾。”
“呵呵。”青年一笑,“要不我来找你干嘛?”
“哦,你有法子?”闫波露出惊喜的表情。
“那当然,专业的。”青年道,“怎么闹闹多大,我能给你很好的建议,但最后还是由你来定。”
“怎么收费?”
“那就要看闹多大了,最后得多少钱。”青年道,“就你家这事,我看起码十七八万。”
“可医院说只给三万多。”闫波道,“十七八万,怎么搞呐?”
“那不用你操心。”青年道,“只要跟我合作,你们就跟着喊喊,然后等着拿钱。知道嘛,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从人民医院到妇幼保健院,再到中医院,我们都有成功的范例。”
“行,我和家人商量商量,明天给你回话好不好?”闫波说。
“没问题。”青年点头答应,“我姓张,到时我打你电话。”
“好吧。”闫波道,“不过我就是不太放心,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事还骗你不成?”青年道,“事前一分钱不收你的,事成之后才拿钱,你怕啥?”
“不是折腾费事嘛。”闫波道,“这样吧,看你还挺有把握的,就答应了,家里我说了算。”
“那行,你给个条件,闹成啥样?”青年面露喜色。
“当然是最厉害的了。”闫波道,“能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不过你们怎么收费?”
“很公平,提成,百分之三十。”
“三十?”闫波道,“太高了些。”
“高?”青年脖子一伸,“也就咱们榆宁才刚开始兴起这行,你到外地看看,特别是大城市,起码对半!”
“那成,就百分之三十吧。”闫波道,“不过你得把你的计划安排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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